“想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这样突然下床乱动很危险的!”陆景承叹声说着,打横将她抱起,又放到了床上。
宁晚只觉得头脑晕沉着,单手撑着头,并没有再反抗什么。她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她还要为肚子里宝宝的安全负责任。
缓和了片刻,不适才稍稍的缓和了下来。
宁晚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冰冷而木然的看着他,“我不想再见到你,你可以滚出我的视线吗?!”
陆景承高大是身体,微不可闻的一颤,沉默良久后,才叹了声,
然后,起身。
“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事,你叫我!”陆景承的步子很慢,亦或者,他心中也是期许的,即便他比任何人的清楚,宁晚不会将他留下来。
她痛恨欺骗,可他却不止一次的欺骗了她。
“陆景承!”意外的,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清冷的,没有半分情绪。
陆景承僵直了身体,握着门把的手,僵硬在原处。
“对你来说,究竟什么是最重要的?!在你心里你个家族的覆灭,是不是就真的那么无足轻重?!”
陆景承若不可
闻的叹息,却始终没有回头,“晚晚,不是无足轻重,而是我没有办法忍受失去你的一点点念头,一点点都不可以!”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或许,他不会走上这条路。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被逼到了这一步,他输不起,因为输了,就是万劫不复。
失明的确是假的,可车祸是真的,刘家步步紧逼,甚至已经找人在对付宁晚了,所以他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尽快铲除刘家。发生车祸也是千钧一发间的事,当时的凶险,他自然不会在与宁晚提及。
虽然没有
双目失明那么严重,他却的确有轻微的脑震荡,淤血压迫视神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的视力的确受到了阻碍,当初的茫然无措、惊慌愤怒,也并非全然做戏。
他也有迷茫害怕的时候,亦如他所说,他是人,不是神。
宁晚沉默,将头压得极低,泪却一颗颗打落在苍白的手臂上,微微闭眼,什么都已经不想去想了,他和她之间就这样吧!
一开一合的剧烈门响,陆景承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病房内,一瞬间,屋内沉寂的可怕。
宁晚将身体窝成一团,扯过被子盖住
身体。
将脸埋在软被中,颤抖着哭泣。
其实,陆景承并未离开,房门紧合着。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情烦闷的吸着烟。
陆卿卿踏着高跟鞋从不远处走过来,手中提着保温桶,里面是给宁晚补身体的鸡汤。
见到陆景承在门口闷头吸烟,不用问也猜到了大致的情形。
“少抽点儿烟,对身体没什么好处!”陆卿卿走上去,低声说了一句。
陆景承还算识相,将烟丢在了一侧的垃圾桶中,冷淡的说了句,“姐,你来了!”
“晚晚醒了吧!”陆卿卿淡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