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男孩伸手,将她拉出了车里。
那时候,他说,别怕,以后我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她将妈妈留给她的玉佛送给了他,当做是他们之间相认的凭证。
然后画面一转,是她被爷爷关在屋内,爷爷在一边看着她,表情严肃,“晚晚,你是宁氏唯一的继承人,所以你没有资格像别人女孩一样享受公主般的长大,你付出的永远都要比别人多,因为这样你才能够撑得起整个宁氏!”
小女孩看着窗外暖暖的阳光,和院子里欢快的玩儿着捉迷藏的孙乐乐,泪珠子就滚落了下来。
她不想做什么继承人,她想像普通人一样有快乐的童年,她想要妈妈。
场景,再一次变换了。
被人算计,进错了房间,以为只是偶然,却不过是故事的开始。
再后来,是夜晚的喷泉广场,女人踮着脚去,随着音乐跳着一支美丽的《惊鸿舞》,她笑着问:“陆景承,我可以爱你吗?”
可以爱你吗?
声音飘渺的,不住回荡,却没有等到回答。
场景转换的飞快,璀璨灯光消失,那些细碎的碎片如同是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一幕一幕的放映。
然后,世界变了摸样,漫天的血红
,她从血泊中爬出来,然后就是一阵巨响。
一切,结束了。
结束在三年前,那个车祸的现场。
谢长安缓慢的坐起来,不,不是谢长安,是宁晚。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谢长安这个人,她不过是宁晚做的一场梦,一场十分荒唐的梦。
三年,她竟然用了整整三年漫长的时间才记起爷爷的脸,记起妈妈的脸,记起了她和陆景承之间种种的一切。
陆景承说,他们曾经的记忆,并不是那么美好。
呵,不美好这个词,显然被他刻意的美化了。
宁晚想,原来经历了这么多,她和他终
究还是不能得到幸福的。
“长安,你终于醒了,吓坏外婆了!”戴安娜终于松了一口气,守了宁晚好几个小时了,脸色明显的憔悴了不少。
宁晚眨了眨晶亮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她的手背上还挂着点滴,身体瘫软无力着。
许久后,她才淡淡的开口问了句,“我怎么了?”
确定了她的意识已经清醒,戴安娜才断断续续的开口,“你出了车祸,庆幸的是车速不快,你又是摔在了路边的草坪上,不然肚子里的小生命可就没有了!”
肚子里的小生命!
宁晚只觉得脑袋嗡
一声的作响,还以为是月经延迟了,没想到她竟然又怀了陆景承的孩子。
她的手掌,无意识的按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这个小生命,来的太不是时候。
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淡淡的又说了句,“外婆,这件事,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戴安娜会意的点头,心里想着只怕又是两个人闹了别扭,不然她也不会弄成现在这幅摸样,“放心,我已经将这家医院都封锁住了,陆景承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打听不出什么的!”
“嗯。”宁晚无波无澜的点头,“外婆,您还是叫我晚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