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声动听的诺言不断地在陆景承的耳边响起,让他的头一阵炸开来的疼痛,心像被撕裂了一般。
“晚晚,既不原谅,为何又要回来?难道看我痛苦,你真的就那么,就那么高兴?”
宁晚依旧默默地抱着自己,溅下的池水不断地落在她的身上,已经将她的衣物浸湿了……
然而,她却固执地不肯离开,害怕只要自己一个动作,他就会发现她……
在淡淡的光芒下,她如象牙般白皙的肌肤透明得仿佛她不存在般,一种至深的绝望和悲伤在她清澈的眼眸中,如同这哗哗流着的
泉水般冰凉……
“陆景承,原谅我……原谅我……”
“晚晚,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
陆景承的声音静静的,却是一片寂然,他的背僵硬笔直,倨傲冷峻的面孔上淡漠得没有任何表情,墨黑的眸子中却出现了阴鸷嗜血的味道。
“但是我绝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如果这就是你要的……那么我会成全你……我会跟林暮雪订婚……”
“今生尚不可得,更遑论来世,宁晚,若有来世,我不想再遇见你了!”
“……陆景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陆景承
冷硬而又满是绝情的话仿佛是冰冷尖锐的冰块将她的心刺穿,在瞬间四分裂,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如同飘摇在暴风雨中的叶子般羸弱,冷冰冰的泪水从她的面孔上疯狂地下落。
好像过了很久,她再也没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了,她轻轻地抬头却发现那个身影逐渐地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高大健硕的影子在夜雾中显得是那样的孤寂而绝傲……
宁晚看着一点一点消失的背影,她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般,虚无的可怕,大大的眼睛里黑漆漆的。
“我只是不想要陆景承再伤心
……仅此而已……”
她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紧紧抱住,抱得紧紧的……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身体的温度却还是像流水般消失在空气中,全身冰冷……
周五。
白色的大楼在温暖的阳光中闪动着淡淡的光芒,再往前几步就是医院后面的花园,一些病人在这里休息和散步。
小径的两边是大片的草地,草地的上面,种着几棵青松树。
宁晚坐在医院的白色长椅上,她的手中捏着一个白色的药瓶,捏在手里,安静地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她有些苍白的面孔上出现一丝安静的哀伤。
“宁小姐,你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你不能再任性跑出去了,还有现在的这个药,对你的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作用!”
“会对孩子有伤害吗?”
“会有些伤害,但是伤害并不是很大,但是具体的也要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才能用B超看出来!”
“那如果我不吃药,会如何?”
“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不吃药,怎么可以?”
“那可以换一种药吗?对孩子没有伤害的!我一定能撑得住!”
“在德国有一种药,不过那种药产量很少,对孩子虽说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对你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