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猛然一怔。
而后他又扬起一抹邪魅而冷冽的笑意:“晚晚,你能想到的,我陆景承又岂会想不到呢?”
宁晚气结,不再理他。
一座废弃的工厂内,一个破烂的椅子上绑着一个一身休闲白衣的男子,那男子似乎还在昏睡中,借着昏暗的光芒,依稀可见他清雅俊秀的脸庞,眉心紧紧蹙起。
外面看守的人一刻都不敢怠慢,守在外面怎么都不肯放松,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被人下了很重的迷药。
“唉,老大,上头为什么要抓南宫珩啊!今天不是他和陆景承
开庭的日子么?以陆景承的个性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干嘛还要我们出手啊!”
“你懂个屁啊!如果不是这小子跑去找陆景承说那件事,他也不会被抓来这里啊!唉!”
“不过女人还真是祸水啊!”
谁都不曾想到——
在开庭的第一天,作为被告的南宫珩居然缺席了,这样原本不太确定的流言蜚语更加确定了都说南宫珩是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出庭,而法院方面也因为被告缺席,所以暂且休庭了。
走出法院大门时,宁晚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宋潇潇慌张的
上前扶着她,关切的说道:“晚晚……”
“我没事,”宁晚捉住宋潇潇的胳膊才稳住自己,她强抑制自己心神的恍惚,抬起头来给宋潇潇颇具安定性的微笑,“潇潇,你不用担心,我很好!”
“晚晚,阿珩为什么会没来,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宋潇潇扶住宁晚,低声说道。
三哥——
宁晚低下头,眼眸中全是不安的神色。
从来都没有失信过的南宫珩竟然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缺席。
稳健的
脚步由远到近,一个颀长的影子忽然在她的眼前出现,刹那间,宁晚眼中害怕的目光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她抬起头来,看到陆景承冷淡的面孔,坚定地说道:“陆景承,三哥的失踪是不是和你有关?”
陆景承怔了一下,看着她略微发白的面孔,淡淡地说道:“晚晚,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回来,这件事我会当作没有发生过!”
“陆景承,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宁晚狠狠地瞪着他,“你怎么就不去死?!”
“你——”
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憋闷的窒息
感。
陆景承看着如此狠绝的宁晚,心仿佛撕裂一般地疼,然而,他冷淡的面孔上却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只是拼命地压抑内心那翻涌的痛楚。
“是啊,我怎么就不去死呢?可晚晚,你没听过一句话,祸害遗千年吗?!”
陆景承冷冷地大声说着,他转过身,大步朝法院大门走去,陆氏的随从亦步亦趋得跟在他的身后,“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明天准备正式接管恒远!”
“什么?!”
宁晚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般,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中盛满了震惊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