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却是淡淡一笑,“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而在他们的对面。
“景承,我们走,快离开这里,他们是疯子,都是一群疯子!”季馨儿听着那边的谈话,咳了一声,伸手去拉住陆景承的衣角。
陆景承转头看着满脸污垢的季馨儿,眸光却好似黯然了许多,“馨儿,我不再欠你什么了!”
这一次,他已经还清了,他还清了,不用再左右为难,这次若能逃出生天,他不会再让宁晚离开他,永远都不会!
只是世事无奈,命运仿佛都是太过寂寞的,总会迫不及待
的上演它的好戏。
说完后,他看向南宫暮,道,“南宫,带她离开!”
南宫暮对他微微点头,“你自己小心!”
陆景承点头,随即又再转头时,却发现,曼切尔已经命人将宁晚带到了窗边,正在将宁晚固定在窗边,把她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大概是牵扯到了伤口,宁晚额头的伤口
“你想做什么?”陆景承看着那男人,眸色晦暗嗜血。
“不想做什么,只是做原本该对季馨儿做的事罢了!”
绑好宁晚后,曼切尔嗜血一笑,“陆景承,要么自己卸了自己一只手
臂,要么,我就推她下去,你自己选!”
“曼切尔,我说过的那句话,你最好记在心上,她要是有什么事,我真的会让你全族陪葬的——”
宁晚坐在那个窗口,乌黑的秀发随风而飘动着,乌黑的发丝在风中划下优美的弧度,清澈的眸光中涌动着暗烈的光芒,黑色的眼珠中带着蚀骨的痛楚。
陆景承他惊地望着宁晚的眼,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散发的神采是那样冷冽,那样犀利,那样决绝,他再也留不住她了,再也留不住了。
可是,晚晚,我求你,不要用那
样的眼睛看着我,不要!
“陆景承——”突然的,宁晚温柔的声音响起,而陆景承抬眸,眼神紧锁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
他不知道宁晚想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因为过了好半天她都没有说话,只是用那样盈盈的目光看着自己!
“我疼,真的很疼——”宁晚浅浅一笑。
陆景承的心蓦然的变得很疼,有多少时日,他都没有在看到宁晚这样的笑容,那样极致,却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一如他们初见!
“很疼——”
她的手也好痛,心也好痛!
宁晚觉得自己似乎
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这个男人说,可是在见到他冷酷的眉宇之后,所有的话语却都被吞回到心底那个不知名的小角落当中。
他终究是从不肯信她!
可是陆景承看见的只是她额头上的伤,看不见,她手上的伤。
不过没关系,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过去了的,不是吗?
宁晚嘴角的苦笑越发的明显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轻声呢喃的那句好疼到底是有多么的疼!
陆景承巨大的手掌倏然的紧握成拳,浑身煞气,一把飞刀在他的手中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