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着实是问得不错。
推己及人,他都做不到的事,又为什么要她能去做到呢?
“那既然爷爷都不能做到的事,要我再去做,岂不是太过于折磨我了?纠缠下去,对我们三个人都是一种折磨,不如早些放手,也未必不好!”
陆震霆一听这话,却是明白了,晚晚这回是铁了心要和他那不成器的孙子两清了。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
“好吧,爷爷老了,也管不动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只是晚晚,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和陆景承如何,我都是你的爷爷!”
宁晚抬头,泪眼婆娑
,“爷爷……”
“好了,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看着办吧!”陆震霆起身,准备离开,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晚晚,过几日就是陆氏一百周年的周年庆了,你和陆景承还没有离婚,你就还是陆家的媳妇儿,到时候你可不准不来,爷爷在家里等着你!”
看着爷爷离去的背影,宁晚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只得微微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漆黑深邃的目光里尽是寂寞,墨黑的眸中有着朦胧而妖娆的水雾。
就在这时,一个淡淡却带着一抹怯弱的声音从
她身后传来,“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我——”
她的后半句话却被卡在喉咙中,只见宁晚一个转身,伸出手,狠狠掐住了她纤细白皙的脖子——
秦长安惊恐的望着她,只见宁晚那双清澈的眼眸已不再清澈,有的只是一片暗沉嗜血的光芒,也感觉到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
她早就知道,从陆宅出来以后,秦长安就一定会来找她的,只是宁晚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而已。
“晚晚……”
“秦长安,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呢?”宁晚狠狠地问道,乌黑的眼珠幽暗
狂乱如夜,“如果是别人,如果是别人就好了!”
“晚晚……”秦长安猛然一惊,她自知自己有愧于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望着她,一双眸子中溢满了水雾,“晚晚,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宁晚凝视着她,良久,她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乌黑冷静的表情透着疏离的神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和她?今天这一场戏,你们大致是筹谋了许久了吧?”
秦长安抬头看着她,那双黑眸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里面夹杂着愤怒,不甘心,还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欺骗后滋长出
的恨意。
“就是只有这次,你相信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晚晚!”
“你不想?”宁晚笑了,仿佛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不想?可你已经做了,不是吗?秦长安,季馨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样来背弃我?”
“晚晚,你信我!”
“信你?我再相信你,那又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落寞如霜般在宁晚清澈的眼底凝结,她娇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心中突然涌出浸骨的凉意:“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从今往后,你和我之间什么都是不了,别再让我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