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承看着宁晚转身要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些刺眼,“宁晚,我都不知道你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是我吗?你原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现在的你,让我看了着实有些恶心!”
原本准备离去的宁晚脚步微微一停滞,微微抬头,风轻轻吹过,带着梅花的香味。
可她的心,此刻却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
很疼,很疼。
似过了良久,她转头,看着陆景承嘴里叼着一根烟,自从季馨儿死以后,他的烟瘾越发的大了,有时候,整个屋子都是烟味,不过他好的是,从不进她和他的
婚房。
宁晚笑了笑,走了过去,伸手去拿过他手上的烟,然后掐灭了,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说的对,你是我的执念,我前生大概欠了你太多,所以今生来偿还的,不行吗?!”
“你这偿还未免也太让我承受不起了,因为你,我失去了我生命里的阳光,让我坠入黑暗,不过幸好,我在黑暗中挣扎,宁晚你也得陪我,不是吗?”他的话很轻,很淡,却显得无情极了。
宁晚却也不甚在意,她看着陆景承,眸色清幽,“是啊,你我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可
陆景承,人的一辈子不长的,一不小心就没了。不管以前怎么样,可以不可以请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和我试试?”
这是宁晚第二次对陆景承说出这样的话,骄傲卑微,她爱得太深,近乎一种执念,可上天却似乎在惩罚她,惩罚她对这样本就不平等的爱情还抱着幻想。
命运始终是错待了她的。
可是男人的眉眼却已经不再好看了,陆景承冷酷的眼神,看着她的脸,好像刚刚和她一起喝茶聊天的人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那样犀利带着恨意的眼神像是一把尖锐的尖刀,时
时刻刻的凌迟着宁晚,要将她撕裂一般。
“和你试试?宁晚,你配吗?”他的语调很冷淡,淡得仿佛宁晚这个人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可是这句话却重重的冲撞着宁晚的心,她的心从来都对人关闭了门,唯独只对陆景承开放过,她想把她这颗心捧在他面前,希望他能够好好珍惜,可是他却不要,还将它扔在地上,随意践踏。
“宁晚你不会以为,我刚刚和你喝了一杯茶,就能够把你做的那些恶毒事一笔勾销了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我说过的,这场婚姻是我
给你的惩罚,我要你一辈子都在地狱挣扎,让你自己所造的罪孽,全部都得到报应!”
宁晚清澈的瞳孔就这样的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心仿佛被冰冻住了一般。
或许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每次说这样一句话,都会把她的心关上一点儿,那颗心,已经在这样的话语中,一点儿,一点儿的凉掉。
“好,我知道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宁晚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淡,和先前带了一些哭腔和软弱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那样的声音和他们初见时冷淡的声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