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宁晚却已经不见了,他慌忙地朝着二楼跑去,没人,又下了楼,看着原本放在桌子上的中药不见了,他微微蹙眉,随即跑向了厨房。
终于看到了那抹身影,只见她长长卷卷的头发慵懒地散在身后,从未有过的恬静。
陆景承走了过去,紧紧地从背后抱住她。
“宁晚……”陆景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想这个女人,现在一定很痛。
虽然她嘴上不说在意宁向毅,可那个男人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宁晚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
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带着一点点暖暖的气息。
“失去的已经失去,再也回不来了。”宁晚忽然回眸对他一笑,那笑容很纯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就如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曾经,我真的很恨他们,恨我爸爸,恨容丽华,恨孙乐乐,恨他们所有人,因为他们的出现,毁了我的幸福人生,可是我恨过了,报复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我妈妈也不会活过来了。我很早以前就接受这个事实了,是他们一直逼我,一直逼我……”
陆景承低头看
,她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他无法再说出话来,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股奇异的幸福悄悄地流淌在他心底。
“宁晚,没有必要为不值得的人伤心!”
陆景承笑着说道,随即看向水池竟然有黑色的药汁,他蹙眉,竟然是动了怒,“宁晚,你找死是不是?你自己的身体不要了,是不是?”
被他这么一吼,宁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怨她没有好好吃药,这也不能怪她啊,这药真的是太苦了,太难喝了,于是她娇笑道,“这药太苦了,我真的喝不惯!你放心吧,爷爷那
边我会说的,这药,不喝不行吗?”
“不行!”
陆景承毫不客气地回绝了她,随后自顾地拿起煎药的药罐儿放在了炉火上,开了炉火热了起来,看那架势,明显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节奏啊!
宁晚微微仰头看着他,娇笑道,“陆景承,你对我这么好,我会陷进去不可自拔的,到时候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出来!”
一听这话,陆景承冷哼一声,把火关了,转身就离开了,冷声道,“那你还是别喝了,死了最好!”
宁晚看着离去的背影,微微苦笑,泪已经
湿了眼眶。
英国的一处城堡。
在明亮温暖的烛火下,一位中年男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的书,一双眸子明亮澄净,仿佛蕴藏有深不可测的机敏智慧,深邃犹如一眼望不见底的海洋,使人于不知不觉间情不自禁沉沦其中。
“威廉?”陆泽瑞身旁的艾伦小心地提醒着,“方才陆景轩打电话来说,陆景承好像已经收集了他很多罪证,挪用公款,私收贿赂,还有与官员勾结,出卖陆氏机密,如果这些一旦成交法庭,他坐牢没关系,但是只怕你再也没有办法回到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