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的血液,渐渐往低处流,逐渐组成一条小溪。
韩尘看着眼前的场景,面上看不出半点情绪,手中的血盈刀则因为喝饱了血,颜色越发的鲜红亮艳。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骨灰罐子,低吟道:“爷爷,看到了吗?我给你报仇了。无论是聂天寂还是聂家的帮凶,一个都没有放过。”
可惜,你看不到了。
韩尘的眼底,闪过一抹伤感,而后一闪而逝。
角落里,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看着韩尘。
小姑娘满身血泥,看起来脏乱不堪,唯独那张小脸蛋看起来清秀可人,哪怕满身的狼狈,也没有影响她的半点美貌。
“公子,您能不杀我吗?我很能干的,吃的不多,洗衣做饭样样精通,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看着韩尘,眼眸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
韩尘摸了摸她的脑袋,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应该不是聂家人吧?”
韩尘从进门开始,就注意过这个女孩,身上穿的服饰很差,不像是聂家的小姐。
她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手中更是没有染过人命。
这样纯真的小姑娘,此刻应该在学堂里面读书写字。
“我叫小翠,是聂荷小姐的起居丫鬟,来聂家之前是个孤儿,父母双亡,五年前被人卖进聂家后,才开始伺候聂荷小姐。”
隐世家族根据地对外封闭,这里的文明,偏保守老套,买来的丫鬟地位低下,基本上都是终生契,直到老死都不能离开,除非自己凑够钱赎身。
韩尘见这丫头可怜,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小翠,我可以不杀你。也不需要你替我洗衣做饭。只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小翠见事情有转机,眼底闪过一抹欣喜。
“什么事?只要公子能饶我一命,小翠就算是给公子当牛做马也愿意。”
韩尘一手拎起聂天寂,放在小翠的身边:“以后他就归你管了。住猪圈,吃猪食,每天折磨一番,不得对他有半分怜惜。这些你能做到吗?”
“能!公子放心,只要小翠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他过一天好日子。”小翠表情坚定的保证道。
为了活着,她什么都愿意。
更何况,折磨的还是聂天寂这个畜生。
六年前要不是聂天寂,她又怎么会家破人亡,在这聂府忍辱负重洗衣做饭整整五年呢?
小翠的眼眸中,暗暗闪过一抹狠厉与憎恨。
她很感谢韩尘给了她报仇的机会,从今往后,聂天寂不会再有一天好日子过。
韩尘察觉到了小翠的异样,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别那么快把人玩死了,慢慢折磨才有意思不是吗?”
……
三天后,隐世家族刘家宅院内。
穿着一身奴仆服饰的韩尘,正在马圈里面给马儿喂食,马儿吃得可香了。
旁边的伙计赵铁柱凑到韩尘的面前,一脸好奇的问他:“我说老韩,你都三十多岁了,玩过女人吗?
看你长得挺壮实的,武道天赋也不错,怎么连个媳妇儿都娶不到,还来刘家喂马啊?”
三十多岁的大宗师,在隐世家族根据地中,不说稀有,但也不多见。
有这武道天赋,就算没家世,混个管事什么的也挺轻松的,怎么就跑来马圈喂马了呢?
才武道二重内劲境的赵铁柱表示不理解,明明可以找个更好的去处,何必来跟他们这些小喽啰抢饭碗呢?
“玩过几个身材还不错的,我要家世没家世,要本事没本事,玩玩还行,想娶人家,人家也看不上咱啊!”
韩尘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实际上,他还是个童子鸡呢!
之所以撒谎,是担心赵铁柱怀疑他不行,到时候跑出去乱传。
赵铁柱那张大嘴巴子的功力,韩尘这两天可是深有感触,红的能说成白的,不小心听到什么八卦,马上就能传得人尽皆知。
韩尘可不想被赵铁柱传出他不行的谣言,他可不想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暗戳戳说他不行。
身为男人,不能被人说不行。
“那你为什么放在好差事不做,要来马圈喂马啊?”赵铁柱一脸纳闷问。
哪怕去账房算账,或者是去武场陪少爷小姐们陪练,也比喂马强。
要知道,喂马夫可是刘家最下贱的几个活之一,伺候人也比伺候马要来的高贵一些。
每天不是割草就是铲粪,脏死了。
“我爹以前就是马夫出生的,我跟着学了不少。这活干起来挺顺手的,不想换其他没做过的话。”
韩尘扯的这个谎,有点信服力,让人不会随便去怀疑。
赵铁柱嘴上没再多问什么,心里则在暗骂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