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没理他,谁知刘子深却变本加厉,把门拍的咣咣响,嚷嚷道:“林雨桐,你开开门!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你帮忙!咱俩现在好歹还是夫妻,你就真一点情面不留吗?”
他拍门的动静闹得挺大的,吵的周遭邻里的狗都汪汪直叫唤。
林雨桐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影响到邻居,这才起身穿好衣服打开了一条门缝,刘子深见她出来了,就想推门进来,谁知里头还有锁链拴着。
“你就在外头说!”林雨桐冷冷的道。
刘子深虽然有点不爽林雨桐这副模样,但是眼下他得求人,也只好暗暗压下心里的怒气。
“雨桐,保进生病了,啥东西都吃不下去,咱妈急得不行。”刘子深一个劲的和林雨桐套近乎,张嘴闭嘴咱妈咱妈的,听的林雨桐直犯恶心。
“所以呢?我又不是医生,你找我做什么?”林雨桐有点不耐烦了,刘保进是他们刘家的宝贝疙瘩,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刘子深被堵的一噎,赶紧解释道:“去过村卫生室了,孩子现在吃不下东西,就想喝点奶,你也知道咱们这小破村哪有奶卖啊!这大晚上的县里的商店也都关门了,我实在是弄不到奶,所以就想着
……”
“所以你就想着来找我,把宝儿的奶粉贡献出来?”林雨桐冷笑,声音也冷的厉害。
宝儿身体瘦弱,她没办法只能给人家洗衣服帮帮忙,赚点钱给宝儿买奶粉喝补身体。
从始至终,刘家都没给宝儿一分钱买过奶粉,现在刘子深居然还大言不惭的来要宝儿的奶!
林雨桐自认自己不是啥大度的人,但也不会忘记她辛辛苦苦赚钱给宝儿买奶粉后,刘婆子冷嘲热讽的那些话,“就是个赔钱的丫头片子,喝什么奶,她那里配?”
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就是点奶粉!你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大不了明天我再给你买一桶!”刘子深被林雨桐的语气弄得有点不耐烦了,说话也格外冲。
林雨桐被气笑了,“一点奶粉?你什么时候给宝儿买过这点奶粉?宝儿生病吃不下剩菜剩饭的时候,你有没有找过急,赶紧走!”
她说着就要关门,刘子深急了。
“保进是咱哥家的孩子,也是咱们亲侄子,从前你不管保进也就算了,今天孩子生病了,你怎么还这么冷血无情?”
刘子深嘴上着急上火,其实他也没多在意刘保进,毕竟也不是他亲儿
子。
可他实在是受不了他妈的唠叨,再加上保进确实是他们刘家现在唯一的男丁,这才不情不愿的来找林雨桐,这要是不把奶粉带回去,他妈不得骂死他。
“我冷血无情,你们刘家人对宝儿做的那些破事,你们自己不清楚?你嫂子纵容刘保进欺负宝儿,你们全家人把宝儿当成赔钱货,现在凭什么约束我要有道德?你们配吗?”
刘子深被这一顿怒怼,也认清了现实,也知道现在的林雨桐不吃他那一套了,为了奶粉,他放低了姿态,“如果你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还在生气的话,那我和你道歉行了吧!之前都是我不对,你就别计较了,好不好?”
林雨桐不为所动,刘子深见她犟的不行,也有点气,“你咋这么油盐不进呢!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咋样?”
夜晚的风有点冷,林雨桐裹了裹外套,“你不是收了阮阮给你的定金嘛!既然诚心悔改,那总得表个态吧!宝儿现在还没去人家家里,这吃喝那样不要钱,你光嘴上道歉有啥用?”
林雨桐知道刘子深是个一毛不拔的东西,专门找他的软肋。
果然刘子深一听和他要钱,顿时一脸戒备,“宝儿马上就要
去别人家过好日子了,给她钱她也用不上,这钱我都存着,给咱儿子结婚娶媳妇呢!”
刘子深的话恶心的林雨桐差点吐了,她从前傻,没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本质,现在看清楚了,怎么会还和他生孩子。
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瞧着刘子深找各种理由,就是不愿意给钱的模样,林雨桐早就预料到了,“刘子深,这么多钱,足够你买好多奶粉给你侄子了!我这里有奶粉,不过是给我女儿吃的,不是给个外人,还有就是,咱俩马上就要离婚了,你以后有没有儿子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儿子和我肯定没关系!”
“时候不早了,你要是再继续砸门,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到时候街坊邻里的问起来,我就只好实话实说了,让大家伙评评理。”
刘子深最看重的就是他的脸面了,他一向在村里自诩读书人,认识几个字,又在厂里上班,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肯定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丢脸。
所以听到林雨桐近乎警告的话,他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却也只好打消了要奶粉的念头。
“行!我不闹了,不过咱俩现在还没离婚呢!还是法律上的夫妻,保进病的厉
害,你这个当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