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地铺,不碍你事,你写菜谱我不会吵你。”
“我不怕你吵我,我怕我吵着你,你白天还要干事呢!晚上睡不好白天没精神!”
她说着,连拉带推就将人推到了外屋,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站在门口,姜寒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惜阮和那个野男人有说有笑的场景,气的他胸口闷闷的疼。
说什么要写菜谱,呵,分明就是不想和他在一个屋住了!
这女人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他愤愤的想着,脑海里全是林惜阮对那男人巧笑嫣然的模样,挥之不去,怒火中烧,内心的嫉妒像是火焰,一点点的吞噬他的理智。
孟磊曾经半开玩笑似的那些浑话,此时此刻在脑海中叫嚣着。
“姜寒煜,你连碰都不碰你那小媳妇,就不怕她哪天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跑了?”
“我可不是乱说,不然古往今来,为啥帝王将相,除了追求长生之外,更多的就是滋补阳气呢?”
思及此,姜寒煜眼神一凌,或许……孟磊说的对!
但随即,又想到他之前签的那份协议和她的约法三章,就好似有一盆凉水,兜头浇灭了他所有的想法!
他是
有原则的人!而且他姜寒煜一向说话算话!
他这么宽慰着自己,只是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门口,里屋还亮着灯,他甚至能听到林惜阮断断续续哼歌的声音。
那调子婉转欢快,一听就知道哼曲的人心情很不错!
越听越气,那歌声格外刺耳,即使他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也挡不住。
这女人在外面见过其他男人,就这么开心吗?
姜寒煜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把掀开被子,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里屋,林惜阮听到外头有开门的动静,喊了两声也没听到应答,奇怪的嘀咕了一声,“这么晚了,去哪里啊?”
夜晚的山林里,高大茂密的树丛遮蔽了月光,姜寒煜走在山间蜿蜒崎岖的小路上,走的深一脚浅一脚。
他艺高人胆大,手里提着斧子,穿梭在山林间,夜晚林子里的动物格外多,姜寒煜一口气抓了好几只野鸡,拿绳子绑住扔在背篓里。
等姜寒煜抬手要解决一只灰兔子时,脑海中突然闪过林惜阮的一句话,顿时冷静下来。
抬起的斧头缓缓放下,姜寒煜扑上前一把按住正在吃草的兔子,拎着两只脚就提溜了起来。
今天抓了一只母兔子,这只
要是公的,正好能凑一对!
那女人说过,兔子下崽可快了,家里养几只兔子,就不怕没肉吃了!
拎着兔子,姜寒煜面色一沉,怎么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惦记着林惜阮说的话,又气又恼,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绑了扔背篓里,一屁股坐在枯木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竹篓,不知不觉,竹篓里已经被她装的满满当当,动物的血顺着竹篓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而他身上也被溅的到处都是血渍。
姜寒煜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无措,等他稍稍平静,才抬头看着今晚的圆月,月华如水,树影摇曳,斑驳在落满枯叶的林间,一阵风夹杂着凉意吹来,他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被风吹透,冷意丝丝缕缕的渗透皮肤。
姜寒煜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才察觉到自己因为林惜阮失控了!
从来没人能左右他的情绪,这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很不好!
姜寒煜深吸一口气,夜里的冷风灌入喉咙,让他从里到外的冷静下来。
他不该这么冲动的!
林惜阮好歹是他的妻子,既然决定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就应该把话说清楚,而不是疑神疑鬼!
姜寒煜想通一切
,拎起竹篓往山下赶去。
到家,他把竹篓往门边一放,看里屋的灯还亮着,姜寒煜来不及洗漱,就急切的一把推开房门,姜寒煜喘着粗气,胸口起起伏伏,“林惜阮,我想……”
林惜阮正坐在床边缝衣服,床上放满了剪刀针线,裁剪好的衣服片,还有用完还没来得及扔的边角料。
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吓得她手里的针差点戳到手指。
“你干嘛?吓死我了!”
可她刚嗔了一句,就瞧见姜寒煜的衣服上竟然沾着血!
她赶紧爬起身来,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大半夜的,身上怎么会有血呀?受伤了?”
而此时此刻,姜寒煜就愣愣站在一边,直勾勾盯着林惜阮手边的那件里衣,又看到他的两件外套也铺在床上,,一时怔住说不出话。
“你……你在给我做衣服?”
林惜阮那顾得上这些,扯着姜寒煜的手翻来覆去的检查,“ 你先说你伤到哪里了?这么多的血,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姜寒煜反手握住林惜阮的手,摇头道:“我没事……”
林惜阮盯着他再三确认,才松了一口气,这糙汉子真是吓死人了!
她抬手锤了姜寒煜胸口一下,满
脸的不满。
姜寒煜也没阻止,只是原本沉着的脸,这会儿倒是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