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也不敢耽搁,忙将调查到的情况一一汇报给姜寒煜。
“寒哥,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这次,嫂子她妈是真的病了!”陈喜想到自己调查到的结果,眼底浮现出一丝冷笑,这家人还真是奇葩,为了从自家闺女手里坑钱,这样下九流的法子也敢拿来用!
见陈喜冷笑,姜寒煜眉头一皱,“到底怎么回事?”
陈喜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用油纸包包着,透过油纸包,隐约能闻到一股子刺鼻难闻的中药味。
姜寒煜厌恶的皱了皱眉,陈喜忙打开油纸包,指了指里面的东西,“就是这个,黄家老婆子去隔壁村一个土郎中家开的,土郎中觉得奇怪,所以对她印象深刻!”陈喜说着,啧啧感叹道:“这可是给牲口用的药,这当妈的可真狠心,也不怕把黄招娣弄死!”
陈喜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这么狠心的。
姜寒煜沉吟道:“看来,黄家人这是打算使苦肉计!”
陈喜疑惑道:“寒哥,接下来你打算咋办?可不能让嫂子吃亏!”
“我知道,不用你说!”他的女人,他自然会护着!
“寒哥,你也别顾忌黄招娣是嫂子她妈了!为
了从嫂子手里压榨钱财,她连这种苦肉计都敢用,对这种人仁慈,那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陈喜愤愤不平,恨不能姜寒煜一声令下,他就带着手下的人去教训黄招娣一顿了!
姜寒煜冷飕飕的撇了陈喜一眼,挑眉道:“什么时候我的事需要你来操心了?”
陈喜吓得一哆嗦,哪里还敢再说啥,忙寻了个由头,灰溜溜的跑了,生怕跑慢一点,就会被姜寒煜吃了一样。
姜寒煜回到院子,正巧见屋门被打开,林惜阮穿着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衣服站在门口,张开手臂,询问他,“咋样?惨不惨?可不可怜?”
本就瘦弱的小媳妇,套着一件宽宽松松满是补丁的灰色大褂,身下是一条同色的裤子,裤子被磨的裤脚处已经破损,一看就是穿了许多年了。
再搭配上破了洞,脚趾都露在外面的布鞋,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外面流浪的乞丐。
显得她更加瘦瘦小小,弱不禁风。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林惜阮故意演给别人看的,可这一刻,姜寒煜的心还是不自觉的抽痛了一下。
俩人坐在桌前,林惜阮啃着苞米饼子,姜寒煜坦诚道:“我昨天让朋友帮忙调
查了下,你妈确实病了,不过并非是因为没钱看病耽搁的病重,而是你外婆给她吃了一剂猛药!”
“什么?”林惜阮差点惊掉了下巴,“你确定? 他们这是拿命来赌了吗?”
难怪,她外婆底气那么足,原来黄招娣是真的病了!她就说,才拆穿黄招娣装病,怎么转眼就要入土了?!
没想到……这一家人无耻冷血到这个地步!
被姜寒煜的消息震的,林惜阮久久都没动一下筷子。
姜寒煜默默给她夹菜,宽慰道:“快吃吧!吃完,我陪你去找钱程!”
林惜阮闷闷的点头,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她猛然抬头看向姜寒煜,眉头紧锁,“哎?对了,姜寒煜,你们是怎么查到的这些啊?”
决定和林惜阮坦白的时候,姜寒煜就想好了说辞,当下解释道:“村民们昨天议论你妈的病症,我听着觉得奇怪像是在哪里见过这种症状,细想之下,倒像是牲口吃坏了东西,引发的症状!”
“那药,药性猛,剂量大,牲口吃了没啥,人吃了,就会上吐下泻,严重的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林惜阮闻言不疑有他,姜寒煜是个庄稼汉,对这些自然
格外清楚。
一想到黄家人为了讹钱,连这种下作手段都用上了,气的浑身发抖,心底的愤怒这么也压不住,“黄家人可真是无耻至极!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用!”
姜寒煜见小姑娘气得不轻!
刚想出言宽慰,林惜阮就直接凑到姜寒煜跟前,义愤填膺的道:“姜寒煜,你认不认识当官的?我要去告她们敲诈勒索!”
林惜阮被气糊涂了,自顾自嘟囔道:“咱们县里好像没有法院,要告到法院,还得去市里才行!倒是可以告到公安局,也不知道公安局给不给受理这种案子?”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前世的社会已经高度文明了,她还是经常看到警察在处理家庭纠纷时,和稀泥的态度。
如果这案子告到公安局,他们会不会也和稀泥?
林惜阮看向姜寒煜,一瞬间,猛然想起,这男人就是个穷猎户,家里财产加起来,也就两亩地一间土房而已。
他怎么会认识当官的?
林惜阮觉得自己实在是被黄家一群人给气傻了,才会问姜寒煜这种问题!
可能,最近秦虹姐在她耳朵边念叨多了,连她自己都快要默认,姜寒煜有权有
势,一声令下就能帮她摆平这些烦心事了!
她有些懊恼的伏在桌子上,姜寒煜见她这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虽然不认识当官的,可我老板!他在市里人脉广,或许能帮上忙!我可以找他试一试,如果心就先把表填上!”
林惜阮想了想,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