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煜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背后洒下来,照的他周身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
那宽阔有力的臂膀,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林惜阮心中划过暖流,她上前挽上姜寒煜的手,对着林雨桐歪了歪脑袋,俏皮道:“姐姐你瞧,姜寒煜可厉害了,他往哪里一站,那俩怂货都不敢动了,有他在我身边陪着我,你就放心好了!”
手臂上传来软软的触感,姜寒煜垂眸,就看到小姑娘依赖在他身边,眉眼间尽是狡黠。
他不由得也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林雨桐瞧着俩人夫妻同心的模样,打心底替妹妹高兴。
三人商定,林惜阮说送林雨桐回家,有姜寒煜在也不怕村民不讲理,明目张胆的骂她们。
到了刘家门前,林雨桐邀请俩人进去喝杯水,林惜阮摆摆手,撇嘴道:“我不想看到刘子深!姐姐,你和小宝说,小姨可想她了,她前两天念叨的麦芽糖,我给她买了!”
林惜阮小心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包好的麦芽糖。
林雨桐宠溺的笑笑,捏了捏林惜阮的小鼻尖
,叹道:“你都要把小宝给宠坏了!怪不得一天就知道小姨!”
林惜阮闻言得意的昂了昂脑袋,“我家外甥女,当然我宠着!”
见到姐姐进了院子,林惜阮才和姜寒煜转身离开。
林雨桐回了院子,一进屋就看到冷着脸的刘子深,她心里一颤,还不等她说话,刘子深就揪着她一把将她甩在床上,怒骂道:“你个不要脸,你还敢回来?你听听现在村里人咋说你,我要是你,我还不如死了!”
刘子深今天却因为林家的事,被村里人指指点点,说他不让媳妇对娘家好,羞得他在家躲了半天,如今看见林雨桐一股脑的发泄了出去。
林雨桐重重的摔在床上,腿磕在床沿上,疼的她额头直冒汗。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是你巴不得我赶紧去死?!”
刘子深一愣,见她木着一张脸,又恼怒起来,指着林雨桐就尖锐的讽刺道:“你想死就赶紧死,只是有一点,死远点,别连累我们老刘家!我警告你,就算你死了,也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给你爹妈!”
他吼的歇
斯底里,生怕林雨桐从刘家沾到一点便宜,看着眼前脸红脖子粗的刘子深,林雨桐不禁想起姜寒煜义无反顾站在林惜阮面前,替她挡去流言蜚语的背影。
妹夫义无反顾的护着妹妹,对抗那么多村民,也丝毫不退让。
再看看眼前的刘子深,林雨桐一颗心沉入谷底,她早就知道刘子深不是个可靠的人,之前她为了小宝,一直委曲求全,换来的,也只是变本加厉。
听着刘子深的诋毁侮辱,她心底竟然掀不起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寒凉与倦意。
她平静的站起身,静静地看着刘子深,一双眸子暗淡无光,“如果你真觉得我拖累了刘家,连累了你,那我们就离婚吧!”
她每一天都活的战战兢兢,生怕自己那做不好就惹刘家人不满,她为了这个家,不敢和自己的亲妹妹亲近,不敢回娘家,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刘家人都睡了,她还在洗衣服打扫卫生。
她从前害怕被抛弃,离了婚的女人,抬不起头,孩子,也被人闲话。
可是现在,她想通了,与其带着小宝在刘家每日过的水深火热
,还不如自己多吃些苦,起码不让孩子受委屈!
刘子深闻言愣住,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
她居然敢提离婚?
刘子深怔在当场,半晌没反应过来,直到林雨桐抱着被褥起身打算离开,他才一把把人拉住。
一双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他迅速换了一副嘴脸。
“说你两句就抱着被褥跑?你现在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
刘子深死死捏着林雨桐的手腕,不放。
笑话,他现在和林雨桐离了婚,家里的家务活谁来做?这一大家子洗洗涮涮的,他妈年纪大了,可做不了这些!
他虽然瞧不上这个毫无情趣的木头,却不得不承认,林雨桐任劳任怨,干事又麻利,缺了她,不行!
等他找到村里隐居的贵人,林燕肯定就能答应和他结婚了!到时候再一脚踹了林雨桐也不迟!
刘子深算盘打的噼啪响,眼瞧着林雨桐就要甩开他的手,他忙缓和了语气,上前哄她,“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我这不也是为咱闺女考虑嘛!你说村里人说的那么难听,传扬出去咱小宝的名
声不也毁了?”
林雨桐侧眸看着他,心中冷笑,他会担心小宝的名声?
刘子深没察觉林雨桐眼底的嘲讽,仍旧自顾自圆谎道:“小宝年纪还小,往后还要结婚嫁人,将来婆家要是听到这些闲言碎语,该咋看她?”
他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林雨桐默默听着,丝毫没有动容,反而觉得刘子深虚伪愚蠢至极!他不会以为,他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她真的会信吧?
平时看都不看小宝一眼,张嘴就是女娃没用的人,会担心小宝将来嫁人会不会在婆家抬不起头?
林雨桐疲惫不堪,实在不想和刘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