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父皇竟然如此看重那路氏女,还给她册封的乡君!现在她都敢不听孤的话,以后,是不是要踩到孤的头上来了!”
大皇子气呼呼地摔了东西,却还觉得不够发泄自己的怒火。
他的眼眸闪过了一丝杀意,“此女不识抬举,既然不为孤所用,就该死!”
二皇子府。
不比大皇子的要打要杀,听说皇上封了路小朵乡君,连夜送了贺礼往黄丘县去。
二皇子妃问道:“不过是一个野丫头罢了,夫君如何还要派人特地送礼?”
二皇子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不管京城里的人怎么想,路小朵知道了自己被封为乡君的消息,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她原本只是想要拿到钢筋水泥的负责权罢了,这个乡君的册封,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师父,皇上为什么还要给我封了一个乡君啊?之前你还让我低调一点,现在可低调不起来了!”
路小朵眨巴眨巴眼,指着京城送回来的书信,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
皇帝那么抠门的人,突然就大方起来了?
唐征想了想,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猜测道:“或许是因为知道娘子的功劳大,所以给了这么一个封赏。”
说着,他自己就先点了点头,“信上不是也说了吗,因为娘子有功大梁,所以才给娘子的封赏。”
“可是上回不是也只是嘉奖一番,赏了银子和牌匾就没了吗?”
路小朵努努嘴,用小爪子撑着下巴,小脑袋摇摇晃晃地,小声嘟囔道:“那一笔银子,还不够我店铺流水周转三天的。那么小气!”
“你这丫头,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
安老瞪了她一眼,“免得有心人听见了,说你对圣上不敬,要砍你脑袋。”
路小朵就缩了缩脑袋,假装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其实眼底却带着几分笑意,根本没在怕的。
她冲安老吐吐舌头,撒娇道:“师傅!我这不是跟你们吐槽一下而已嘛!”
唐征怕安老唠叨,赶紧转移话题,帮路小朵问道:“现在皇
上突然封了娘子乡君,又给了一个官职,娘子应该如何应对?”
鼓了鼓嘴,路小朵哼哼唧唧地说道:“听说上朝很辛苦的,要很早起来,而且早上还不能吃东西,万一上朝的时候要出恭,那可就闹笑话了!”
小姑娘很是苦恼的样子。
当官?她哪会那玩意啊!
安老也没继续纠结刚才的事,小丫头在外人面前有分寸就行了。
他沉吟了一番,慢慢地说道:“封你乡君,却不说封食邑的事情,那便是没有了;至于封你的那个少监,一听就知道是特地为了让你总揽手底下几件事,才特地新设的虚职罢了,肯定也不会让你上朝的。”
“你也不用太紧张,毕竟一个乡君罢了,在京城里,一个石头砸下来都能砸到几个勋贵子弟,一点也不起眼的。”
安老笑眯眯地看着她,倒是有几分满意的样子,“不过,这次好歹给了你一个正经的封诰,就算是在京城里没啥显眼的,可是在这县城里,你却不必怕那么多了。”
之前那些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上门来摁头路小朵做生意的事情,安老也听说了。
只是他觉得自家徒弟不会那么傻,也就没有说话,果然路小朵也没让他失望,直接把人给扫地出门。
得了封诰之后,除了众人啧啧称奇,对她赞不绝口,言语上有些奉承以外,路小朵本人却没有太大的感觉。
这一天,她带着唐征押送药材和粮食,准备去一趟小蓟城。
“小蓟城,我当初去的时候,就看见边境的将士们,不仅要跟敌人厮杀,保家卫国,还要跟那里的大风沙对抗,实在是让人心疼。”
路小朵一想到那日,将士们满是期待地说着“要是有不被风沙侵蚀的城墙就好了”的神情,就觉得有些心酸。
唐征见她有些伤感的神色,连忙转移话题道:“现在不是有了娘子的水泥吗?西南军要走了那么多水泥,小蓟城肯定也已经用上了。你这一次,正好看看他们有没有好好地用咱们的水泥,要是他们不好好地用,回头找江尘他们算
账!”
路小朵扑哧一声笑出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江主帅恐怕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
毕竟,西南军对百姓和领土坚定守护的信念,他们都知道。
唐征也知道,不过是哄她别哭罢了。
大梁边境,小蓟城内。
因为与南越和谈了,所以大梁和南越交接的小蓟城就成了南越和大梁往来的重要城市。
南越牛羊肥美,愿意用来交换粮食,比起强取豪夺,如今的南越倒是显得有点像是傻大个,牛羊价格比大梁的要便宜不少,大梁人也乐于跟南越打交道,一时间,小蓟城颇有一些欣欣向荣的模样。
街上,一队南越服侍打扮的人,身后提着一堆东西。
最前面的人站定,指着那一道城墙问:“苏鲁特,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进城的时候,天还没亮,也就没有注意到。
此时再一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