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埋在培苗盘里,被精心的照顾,几日后,便一点点从土里冒出头来。
这日,青穗忽然在院子里,与孟子逸吵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整日赖在这里,就是惦记着要给我们捣乱!”
说着,青穗双臂一展,像母鸡似的护住身后的稻苗。
孟子逸轻咬下唇,眸光闪烁,“你少血口喷人。”
彼时,青穗瞥见路小朵快步走来,立即道:“姑娘来得正好,她要拔咱的稻苗。”
此话一出,孟子逸脸色涨红,“我没有。”
“怎么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
孟子逸的手刚摸到小稻苗,就被她发现了。
路小朵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听见青穗的话,小脸便沉了。
青穗不会同她撒谎。
遂她的目光笼在孟子逸的身上,沉静而冷肃的望着她。
孟子逸神色一慌,咬牙道:“我没拔,你没看见那稻苗都好好的,你少怀疑我,我才不会做这样龌脏事。”
“切,你做的还少嘛。”青穗哼了声,“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就让你得逞了。”
“说了,我没有做。”
“我亲眼看见!”
二人各执一词,瞬间又吵了起来,闹得路小朵头疼。
孟子逸磨牙道:“路小朵,你信…”
她猛的对视上路小朵的杏眸,瞬间,便把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可笑,路小朵怎会相信自己呢。
孟子逸自嘲一笑,“随你想吧。”
话毕,她一甩云袖,坑哧吭哧的走去了一旁的石凳边,闷声坐下。
真是黄泥掉裤裆,
不是屎,也是屎了。
“姑娘,我真的看见了。”青穗撅嘴道。
路小朵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青穗点点头,但走远些,一双眼睛却还是谨慎的盯着孟子逸。
孟子逸则整个人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
旋即,路小朵回了房间。
孟子逸悄悄扭头,看向那一根根,还没小手指粗细的嫩芽芽。
哼,不摸就不摸,本姑娘还不稀罕呢。
她如是想着。
不远处的窗子后,路小朵望向孟子逸的脸。
那人眼底尽是纠结之色。
路小朵顿了下,遂轻然的勾起一侧嘴角。
自这日起,孟子逸再不曾靠近过稻苗,直到稻苗移栽到规划好的试验田里。
她跟着路小朵去试验田,也只负手站在田埂上,看着路小朵等人插秧。
唐征感受到自己屁股后头,总存在一束目光,自浑身不自在。
“娘子,我想揍她。”唐征凑到路小朵边道。
路小朵一猜便知他说的是谁,不由浅笑,“她哪里招惹了你?”
唐征一撅嘴,“她总盯着我屁股,她下流!”
“…”
路小朵微微偏头向后看,果然看见孟子逸在朝着这边看,她眼角抽搐。
“额…要不,你试试倒着插秧?”
闻声,唐征一愣,遂痛痛快快的转过身子来,虽还能感觉到那束目光。
但落在头上,总比落在屁股上舒服多了。
旋即,唐征看看孟子逸,又看看身边路小朵。
他一脸严肃道:“娘子,你也转过来。”
路小朵:??
转眼,水稻抽穗开
花,到了最最重要的授粉环节。
在路小朵提前将人工授粉的方法交会老农们后,老农们开始给水稻授粉。
而路小朵则忙着记下杂交的母系株与父系株编号。
唐征坚持要陪着她,便同县学请了几日假。
“真的不用你陪我的。”路小朵无语的看着唐征。
唐征一笑,“课业我都已提前写好,山长也支持我休息。”
在她前往边关的月余,他便夜以继日的把几个月的课业都完成了。
便是安老,也由着他请假。
路小朵无奈,“好吧。”
孟子逸看着老农给水稻授粉,不由震惊道:“这样就行了?”她的声音有些激动。
看起来很简单的样子。
路小朵回答,“嗯,等着它开花接穗就行。”
孟子逸瞪圆了眼睛,好奇的朝着路小朵走进,想看看她在拿着本子写什么。
然而,唐征的眼睛,正警惕的盯着她的动作。
孟子逸猛一抬头。
二人四目相对,孟子逸顿时心头一提。
那人的红妆面靥,并不显半分妖冶娘气,反而俊美绝伦,化作她心口的一颗朱砂。
只是,他的眼中满是警告,一只胳膊看似不经意的搭在路小朵的肩上,实则是保护。
他在说,‘走开!’
孟子逸呼吸一顿,遂落寞的走回田埂上。
自己难道就这么招人烦?!
“什么事?”路小朵看着自己肩头的那条手臂发问。
唐征笑着,心情十分舒畅道:“无事。”
满心都是配种信息的路小朵,并未多想,遂又低头写起来。
授
粉的时间很短,只用了几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