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看着师父。”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路小朵除了物资和帮手的伙计外,还请了几位大夫和自己同去。
这要得益于黄大夫的帮忙,且黄大夫也跟着她一起去边关。
唐征依依不舍的送别路小朵,他骑着马,一直跟着队伍到了城门口。
路小朵终于忍不住道:“阿征,回去吧。”
“若惦记我,便给我写信,我会尽快回来的。”
话毕,她的头便缩回马车里,不再探出来看。
“走吧。”青穗的声音传出来。
车把式打马朝前,长长的车队便移动起来,渐行渐远。
唐征扯着缰绳,马儿在原地不断的踏步。
不向前一步,也不舍退后。
直到连车队的影子都看不到,唐征才惊觉,缰绳已在他的掌心嵌下深深的横纹。
是该回家了。
唐征想到路小朵临行前的嘱托,眼底慢慢的生出流光,遂拍马而去。
师父,我来了!
不日,唐征摊开信纸,落笔写下。
看着师父的第一日。
师父上午磕了一斤五香瓜子,下午说嗓子不舒服,遂让我削了两个梨……
看着师父的第二日。
师父说要吃蛋糕,我不会,他只好作罢,晚上时,他又邀我喝酒,我觉得有诈遂拒绝,于是,他自己喝了一坛。
看着师父的第三日。
师父昨夜唱了一宿小曲,今日——睡觉,睡觉,睡觉。
终于,五日后。
唐征看着信纸上的内容,除了吃喝睡之外,再
无其他。
半晌,他把信纸全部揉成一团,然后倏地起身。
唐征沉着脸,来到安老的面前,冷声问道:“师父,你留我在家,究竟是为什么?”
安老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免你玩物丧志,督促你用功读书。”
“只是因为这些?”唐征一脸不相信,“师父,我不是傻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安老乐了,“我能有什么目的?”
他杵着头,斜睨着唐征道:“想让你留下的,可不止我,你娘子也希望你留下。”
“她是让我看着你。”唐征直白道。
他知道,想要诈出安老的实话,他也必须说实话。
安老的笑容更甚,“傻徒弟,你怎这般糊涂,还看不出你娘子的心意?”
闻声,唐征心底一慌,“什么?”
娘子的心意?
安老正视他,不苟言笑道:“她其实也是不想耽误你的学业,所以才寻了个借口,让你安心留下。”
瞬间,唐征神色僵硬。
安老的声音萦绕在他的耳边,犹如魔咒,“你娘子忽悠你呢。”
“所以,你快去温书,顺便再做两篇策论”
“放心吧,师父是不会骗你的。”
唐征将头默默的垂下,他也不回应,只脚步沉重的走了,背影里尽是悲凉伤怀。
突然之间,他好难过。
见他垂头丧气,安老则不经意的勾起嘴角。
姜还是老的辣。
另一边,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
一位身着道袍的男人被五花大绑的塞进马车里。
而站在一旁的,竟是袁县令和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