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逸怎么会在这里开店,而且名字还和通通送如此相像。
难道,她也是想要做快递生意?
“这名字怎地和我们那么像?”巍子毫不避讳的大声道:“是要和我们通通送抢生意不成?哼,那她真是在找死。”
巍子的声音,脆的像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的豆子,很惹人注意。
孟子逸寻声看向马车,她倏地与路小朵,四目相对。
孟子逸美目微眯。
路小朵则收回目光,并将车帘放下,轻声道:“走吧。”
彼时,孟子逸看着缓缓远去的马车,她的唇角闪过一抹冷意。
路小朵三人来到染病的女子,秀儿家。
因为莫老也在,巍子便和莫老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满眼悲痛的莫老看看路小朵,又看看巍子,他苍老的脸上,细纹和褶皱在不断的轻颤。
“你们真的有办法,救我闺女?”老人的瞳孔也在颤抖。
他只有一个闺女,没了,就彻底的没了。
“救救她,救救她吧。”莫老的眼角变得湿润。
他布满干纹的手紧紧攥着巍子的胳膊,巍子则看向路小朵。
路小朵眼底微微泛红,她深深的吸气,压下心口的憋闷。
“老人家,我没办法保证,只能先看看她的情况。”路小朵理智道。
她不能轻易给人希望。
莫老慌乱的拭干眼角,连声道:“好好好,先看看。”话毕,他便拉着路小朵三人往屋里去。
脸色惨白如纸的秀儿躺在床上,她双眼紧闭,额头上蒙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
因为是春季,外面已不算冷,而屋子里面的温度更是不低。
但秀儿却盖了几层棉被,高高的摞在她的身上,好像从她的脖子以下,被套了个巨大的壳子。
路小朵眉心一锁,小声的碎碎念道:“这样捂着,没病也该病了。”
细菌顶喜欢这样的环境,难怪会感染了。
她对青穗道:“先把她身上的棉被卸下一层。”
为了避免秀儿伤风,所以棉被不能一下子全部打开,而是要一层层,适应着减少。
青穗打开被子的动作,惊扰了秀儿,她缓缓睁开眼睛,遂茫然的看向青穗。
路小朵上前,轻轻的道:“别怕,我们是来帮你的,我要先给你检查,看你的身子,可以吗?”
秀儿已经高烧了几天,精神一直朦胧不清。
此刻,她只听路小朵说能帮自己,便用尽全身力气的点点头。
旋即,路小朵让巍子出去。
而莫老,本就不忍看女儿的这幅模样,眼下,便也和巍子一起走了。
“青穗,帮我把她下身的被子,掀开一点。”路小朵道。
青穗照做,顿时,一阵腥臭混合着汗水的酸味,弥散到空气之中。
路小朵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她首先检查秀儿的产道,发现了撕裂的伤口正在化脓,她便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是产后感染,无疑。
就在这时,房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一个壮汉走进来,看见路小朵和青穗在,立即大喝。
“你们干嘛呢!”他一边吼着,一边气冲冲的朝着路小朵
二人走去。
与此同时,莫老也从门口匆匆进来,“大毛,你给我站住!”
那汉子的脚步一顿。
莫老随之冲进来,拉着大毛开始解释,他一口气的说出路小朵的来意。
“爹,你疯了吧,她就是个小毛孩子,怎么可能会看病!”大毛低吼一声。
莫老眼底一痛。“万一呢。”
万一有希望,有奇迹呢。
“大夫都说没法子了,爹,别让她们折腾娘子了。”大毛的脸也揪成皱巴巴的一团。
莫老神色一顿,但转眼又唉了一声,“就让她们试试吧。”
他终归是舍不得放弃治疗。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道鹅黄身影。
“老伯,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试呢。”
孟子逸瞥了一眼路小朵,遂指着她道:“她根本不懂医术,而是个商人,所以,她根本没本事救你的女儿。”
“说不定…”孟子逸拉起长音,“她还要借机,赚你的银子,老伯,你可别上当了。”
此话一出,莫老和大毛的脸顿时沉如土色,越发紧绷。
而路小朵和青穗,听见孟子逸的话,更是气得磨牙吮血。
“孟子逸,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路小朵粉拳紧握。
孟子逸挽臂在胸,“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能保证救活她?”
路小朵摇头,“不能。”
顿时,莫老的眼底散出绝望。
真的没办法了……
“就算是神医,也没有起死回生,敢打保票的本事,我也没有那样的本事,但她还有一线希望,而且,我会尽
力去救她。”
路小朵的目光直视三人,一字一句的讲出心里话。
秀儿是产后感染,需要消毒和杀菌,但她目前,手里的酒度数还不够。
所以,无法保证。
只能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