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真实在,放心吧,你相公无恙,可能你这样子还比他严重些。”
听见“无恙”二字,路小朵的心稍微沉下些。
“山长,就算这次无恙但县学也该提高警惕啊,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路小朵问诘。
山长十分配合的点头,认同道:“嗯,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
他又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失落表情,“你也看见了,咱县学穷啊,这学堂各处都有年头了,就算是我给你做保证,你敢信?”
路小朵四下望了一圈,清晰发觉墙壁上细小的裂纹,再回忆马场的简陋,她忍不住叹气。
“难道朝廷不拨款修缮?”她问道。
“近年来受战火纷扰,国库空虚,各处的县学甚至府学都是自给自足,大家都要吃饭,哪里有闲钱修啊。”山长露出苦恼之色。
路小朵理解,国家不安定,最受冲击的就是教育业。
要不她捐钱修缮?
可她又要安置流民,又要盖宿舍,还要修建落霞山,养活一大家子,也颇为捉襟见肘。
“若是县学可兼做着生意来贴补,不就可以解决钱的问题了。”路小朵眼中一亮,跃跃道。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山长心头一喜,但面上不动声色,
“是有道理,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你是商人应该明白其中的艰辛,况且我们都是做生意的外行。”
言下之意,需要有人帮助啊!
路小朵又缓缓开口,“我可…”
“娘子!”
唐征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路小朵的话,她顿时寻声望去,唐征已快步到她面前,拥她入怀。
因着坠马脏了衣裳,他此刻换了一身,浑身都是干净清新的味道。
山长自然的垂目饮茶,非礼勿视。
“你摔伤了?让我看看。”唐征又急匆匆的推开她,映入眼帘是她的一脸狼狈。
路小朵甜甜一笑,“没事,就是一不小心脚滑了。”
只有刚刚摔下墙头疼了一会儿,后来满心都惦记着他的情况,也忘了疼。
山长并不介意对话被打断,但看着一幕也实在尴尬。
“咳咳,没什么,你俩可以出去了。”山长道。
唐征正有此意,拉着路小朵就要走,旋即又站下对山长道:“山长,我要告假送娘子回家看大夫。”
“准了。”山长利落的摆手道。
虽说自家师父原是奔着唐征而来,但对路小朵这个小师妹也是真心的疼爱。
他可不敢怠慢。
路小朵站起身来,突觉脚腕锐痛,口中轻哼着抓住唐征的衣袖。
唐征眉心紧锁,遂双臂一环将路小朵抱了起来。
“走了。”
路小朵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小团,竟感受不到一丁点的颠簸,脚腕的痛楚顿少许多。
“嘿,快看快看,人出来了。”耳畔兀自传来藏着兴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