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图南叫他姑父,叫谢子晋表哥,算来算去,自己的辈分比谢子晋大。
“可以。”他瞬间心情美丽,转头淡笑道:“问我娘子就行。”
“难怪答应的那么痛快。”
此话一出,引得众人大笑,伴着火锅的热气,屋里气氛蹭蹭蹭的上升。
身上火热火热,路小朵心里却凉了。
路小朵道:“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徒弟,上山容易下山难,认命吧。”安老安慰道。
笑过之后,众人开餐,袁县令和安老许久不见,两个都是喜酒之人,喝得酩酊大醉。
路小朵今日知道一个新规矩。
原来这个时代的文人雅士,喝酒后会裸奔助兴。
她的老不正经师父已经脱掉上衣,释放天性。
真叫一个,狂放不羁,爱自由!
金田田等人臊得看不下去,纷纷偏头捂眼睛,“朵儿,咱走吧。”
路小朵:“…”
她师父年纪不小,身材可不错,一点没有老态龙钟,反而如青年般挺拔。
颜控的人生就是不一样。
彼时,袁县令也陪着脱衣服,但他喝得更醉,手晃的厉害。
旁人拦不住,也没人敢拦。
最后,袁夫人一撸袖子,扯住袁县令的耳朵,“住手,不准喝了。”她厉喝一声,回荡半晌。
刚吃过红汤火锅的她,嘴唇脸颊泛红,声音也带着热辣。
众人看得发愣。
翩翩仙子,一样会气会怒,炸毛了还挺吓人。
袁县令瞬间放下酒杯,顺着袁夫人的劲力偏
头,“师父,我不陪你了。”
“没出息,这么多年还是这副样子,被拿的死死的。”安老仰头又饮一杯,“我的徒弟怎么都怕媳妇呢!”
这话意有所指,唐征默默道:“我不怕。”
众人撇嘴,这话也得有人信啊。
路小朵轻笑着看他,四目相对,她听见他的后一句,“我是爱她。”
“咦!这屋真是待不了了!”
“等等我,咱一起出去!”
“肉麻死人不偿命!”
众人一致甩着鸡皮疙瘩离开,掉了一地。
安老冷哼,“大惊小怪,这算啥,你们没见过更腻歪的,是不,徒媳。”
袁夫人双颊更红,遂一甩衣袖,也匆匆出了房间。
安老狡黠一笑,拍拍趴在桌上的袁县令,“徒弟,别装了,人都走了。”
次日,袁县令酒醒,依然是那样清风霁月,俊逸有余。
让人很难把他和昨晚在屋里释放天性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听说师弟要考状元?有志气,县学的春季招生就在年后。”
袁县令边看唐征写的文章,边点头。
这种水平要进县学,绝对轻而易举。
再拿起路小朵写得纸一看,顿时皱眉,“你这狗爬字啥时候能有点长进。”
“师哥,别太过分,我才八岁。”路小朵抢回自己的纸,揉成一团,毁灭证据。
再说,她的字横平竖直,也没有那么丑。
袁县令轻笑,“我八岁已经精通诗词歌赋。”
若真平庸,谢安怎会收他为徒。
路小朵无语,遂默默道:“我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