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朵小脸绷紧,“大人,此前属实有人到我库中偷换了一袋三七,但被我及时发觉留下,且此事不曾有外人知道。”
她看向路千里,“你又是如何肯定是三七有假?除非是你换了我的药!”
此话一出,路千里脸绿如草,瑟缩着肩膀说不出话。
鹤总督看的明明白白,惊堂木一敲。
“大胆刁民,你竟敢愚弄本官,故意偷换药材污蔑良民,你可知罪!”
路千里吓得毛竖起来,脑袋没命的磕在地上,“草民不敢,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
二长老等人见状,齐齐色变。
路千里乃是路家族长,就算是对路小朵有偏见,也不至于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
再者,若族长出了这样的丑事,他们也跟着蒙羞。
犹豫半晌,二长老不得不站出来,恭敬道:“大人,草民乃是路家族人,咱们都是路家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遂他又看向路小朵,使了个眼色,“朵丫头,你说呢?”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确,都是一家人,有啥话可以关起门说,没必要闹大。
路小朵视而不见,“我不知道有什么误会,反正有人换了我的药,我的药可不仅是发给药铺,还有要运给军中的,这样的大事,我不敢胡说。”
她瞥了眼路千里,“若他是清白的,只需将药铺说出来便是。”
听见军中二字,鹤总督的脸唰得变黑。
“路千里,你认不认罪?”
路千里还是摇头,“不是草民啊,不是。”
“你说不是
你换药,却又清楚知道三七有假,且你说不出自己是在哪里买了假三七,你的话根本是自相矛盾,再不认罪,本官便要用刑了。”
二长老原还想辩解几句,但他见鹤总督一脸肃穆,也不敢再说。
遂偷偷退去一旁。
路千里面如土色,趴在地上的身体不断打抖。
自己明明都计划好了…
“冥顽不灵。”鹤总督的声音再次传来,“先打十板,看他的嘴有多硬。”
“别,别打我,我真没偷换。”路千里也将目光投向路小朵,他暗暗咬牙,“路小朵,你帮我说说,我可是族长。”
路小朵纯真的眨巴眼睛,“你找错人了吧,这里是衙门,一切都得听鹤大人的。”
差点把自己害死,还妄想自己帮忙?
你咋不上天呢!
“路、小、朵!”路千里气急败坏。
路小朵无奈的摊手,爱莫能助。
能助也不会助!
旋即,路千里被按在地上,宽厚的板子砸在他的身上,只一声,就让他惨叫连连。
“我说我说,别打我了。”路千里喘着粗气,“我是让人换了药,但我并不知道那是给军中的药啊,若我知道,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
“还真是你干的?!”二长老震惊,遂气得面红耳赤。
真丢人,连他的脸也丢尽了!
虽然路千里承认,但板子并没有暂停,他还是疼得吱哇乱叫。
“求求大人,高抬贵手…我,都说了,别打了…”
他的老身子骨就要散架了。
“我是和路小朵有仇,她也把我害惨了
,我只是想整整她而已,真的没想过害人啊!”
闻声,路小朵冷笑。
没想过害人会换毒药?他根本是想置她于死地,哪怕是牺牲几条人命也在所不惜。
他不值得同情。
十大板子眨眼过去,但鲜血也星星点点的染红路千里屁股上的裤子。
他趴在地上哀嚎,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下子苍老近十岁。
自作孽啊!
“既然你承认自己的罪行,本官宣判,路千里偷换药材,陷害路小朵,罔顾人命,欺骗朝廷命官,惩杖刑八十,以儆效尤。”
“不!”路千里大叫,“大人饶命啊,我再扛不住了,会死的。”
站在一旁看半天戏的三长老也试探着站出来,跪在堂中。
“请大人念在他愚蠢无知,且年纪又大,给他留一条命吧。”
路千里委实做错事,但他们也不能看着他活活被打死。
鹤总督挑眉道:“求情?同罪。”
路小朵暗暗想给他竖个大拇指。
有原则,她喜欢。
无人再敢给路千里求情,很快,惨叫和打板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但只打了十下,声音中止。
“大人,他昏过去了。”
鹤总督淡淡的扫了一眼,轻描淡写道:“忒不中用,那就暂时收监,等他清醒再打,打满八十再放人。”
众人:“…”
铁面青天,够狠。
路小朵一身轻松的离开衙门,只一回去便被唐征追着问结果,于是路小朵声情并茂的把路千里的惨状说了。
“才打八十大板?”唐征撅起嘴巴,“这
鹤大人太心慈手软。”
要换成是他,就让路千里把换药材的乌头都吃了。
那才叫自食恶果。
路小朵捧着脸,微笑道:“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