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念头在许多人心中滋生,便迟迟不再有人举牌。
“五千两一个,三个差不多是一万五。”路小朵满足的自言自语,“也还可以。”
薛常贵的脸上泛出宏光,微扬着头,只等待台上钱掌柜落锤定音。
“五千两一次,两次…”钱掌柜举起小木锤,准备砸下。
突然,又一块牌子冒出,只见始终沉寂的谢子晋缓缓开口。
“一个一个卖太慢,不如三个一起卖,我出两万两。”
他的一字一句如千斤重锤,把所有人砸的心神震颤。
三个吉果一起买下,还给出两万两的高价。
不鸣则已,一鸣吓死人。
在坐能与之一争的人数,绝不超过一只手。
薛常贵算一个。
眼下他面色微僵,暗暗盘算一瞬,他再次举起牌子,“三颗,两万一千两。”
谢子晋紧跟着轻描淡写道:“两万五。”
“两万六。”
“三万。”
“三…三万?!”薛常贵一时失态。
自打出生,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买不到的,今天可算知道,啥叫一山还比一山高。
三万两他不是出不起,但这吉果终归会是谢子晋的,他若接着喊,只会把谢子晋得罪。
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他不再开口亦不再举牌,待钱掌柜喊过三声,一槌定音,三颗吉果毫无疑问的落入谢子晋的口袋。
幕后,路小朵的眼前出现白花花的银子雨。
不愧是皇商嫡系,财大气粗啊!
但激动之余,她的心迟迟无法落定。
钱掌柜走进来,自
笑得满脸褶子,“东家,整整三万两银票,您过目。”
路小朵魂不守舍的点头。
钱掌柜奇怪,“东家看着似乎有不太高兴,是有什么问题?”
路小朵没说什么,这差着钱掌柜去忙。
她将三颗包装好的吉果送去给谢子晋。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花大价钱把三个吉果一起拍下?”谢子晋饶有兴致道。
路小朵淡定道:“你自然有自己的原因,但我想,你肯定不是因为它能带来好运。”
他不像是个唯神论者,更不是个挥霍无度的。
他能花三万两买下吉果,就说明他从吉果身上,看到了远超于三万两的价值。
而路小朵悬着的心,就是因为想不透。
吉果当真有那么大的价值?
“你就这么肯定?”谢子晋意味深长的反问,凤眼轻轻挑起,“也许,我就是为了它所谓的神力。”
路小朵笑了,“你说所谓的神力,不就是不相信。”
谢子晋也发笑,他骨节如玉的手,突兀的在她头上拍了拍。
见状,八美人微微失色。
少爷,你的洁癖呢?!
“狡猾的丑丫头。”他的语气像个年近半百的老头。
路小朵身子一矮,欲从他手下越过,小声道:“愚蠢的公子哥。”
他听见这话,手又下落几分,竟摸在她脖子上。
好冰!
路小朵浑身发麻,自打了个哆嗦,旋即才发觉自己被他掐住。
她再扭动身体,但那只冰凉的手就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可没洗澡,仔细脏了你的手。”路小朵
磨牙。
顿时,她颈后一松。
她自松了口气,但抬头一瞧,刚松下去的那口气顿时又提到嗓子眼。
“阿征,快放手。”路小朵生出急色。
谢子晋身娇肉贵的,打坏了她赔不起。
谢子晋看着唐征那只泛着油光,似乎还有食物残渣的手,眉头皱到一块。
“你的手摸过什么?”他的额角爆青筋。
唐征愣了愣,目光瞟向一旁的桌子,上面当着半盘吃剩的蜂蜜桂花糕。
答案很明显。
谢子晋只觉得自己要爆炸,立刻甩胳膊收手。
他用力,手腕依然被攥着,纹丝未动。
再用力,还是一样。
唐征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种力道连让他身子摇晃的程度都达不到。
谢子晋脸色铁青,想着黏糊糊的东西沾在自己手腕上,味道一点点渗入他的皮肤…
“放开!”他怒不可遏。
八美人也才反应出事情的严重性,齐齐将手落在唐征肩头,整齐划一道:“放开我家公子。”
唐征瞪视谢子晋,一张艳绝冷丽的脸皱得乱七八糟。
“离我娘子远点。”他怒道。
路小朵捂脸。
有个醋王男友,你伤不起。
“阿征,你先放手。”
唐征终于放开,谢子晋看着自己手腕泛着油光,好悬一头晕死过去。
“水,水…”他要洗手。
路小朵看着谢子晋跟被狗撵似的飞跑出去,只能同情又无奈的摇头。
“娘子,你教训我吧,我听着。”唐征一副领罚模样。
“教训你什么?”路小朵同流合污的笑,“谁
让他手欠,活该。”
只身后传来一声轻咳,路小朵寻声看去,只见跟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