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图南不解,“说什么?”
路小朵无奈的扶额。
她倒是想说,也得给她机会才行啊。
“夫子当真考虑清楚了?”路小朵皱眉,轻声问道。
三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便被匆匆而来的青穗打断。
“夫子,门口有位妇人说要找您,她自称是您的夫人。”
青穗话音未落,李幕僚的嘴角已经咧到耳根,“终于来了,快带我过去。”
“李夫人来了?”袁图南惊奇,“我还不曾见过夫人。”
李幕僚轻捋短胡,“那咱们一起去。”
说罢,几人移步前院去看李夫人,李夫人年过三十,面若银盆,看着很有亲和力。
夫妻二人见面没有过多的亲密,李幕僚急匆匆道:“东西你带来了吗?”
“我哪敢忘,这不急忙做好给你送来。”
路小朵二人只见李夫子拿出一件长褂,应是李幕僚的衣裳。
“那是?”路小朵瞳眸一闪,抬起小手指向李幕僚的胸口。
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图案,她一眼认出,那竟是山野间的徽标。
袁图南也看清,顿时发懵,“什么意思?”
李幕僚捋平衣裳的褶皱,淡笑道:“路姑娘,我的决心你可能明白?”
路小朵捂脸。
这样的投名状,她第一次见。
“明白了,夫子就安心留在我这吧,袁明府那边,我会去
处理。”
旋即她又吩咐福叔,好好招待李夫人,自己则和袁图南离开。
袁图南震惊过后,泛出坏笑,“好啊,你这丫头竟然挖我家的墙角。”
“李夫子已经写好辞呈,我这就和你回去,给伯父负荆请罪。”路小朵顿了顿,“伯父,应该不会发火吧。”
“那可说不准,这才几天,李夫子就弃了我爹而投向你,换作你,你能不气?”袁图南反问。
路小朵打了个激灵,“不,我相信伯父高风亮节,肯定能理解。”
遂路小朵上街买了礼物,思前想后还是没让唐征跟着,免得他越掺和越乱。
她跟着袁图南回到黄丘县,登门道歉。
这次,路小朵是猜错了袁县令。
只见他看完李幕僚的辞呈,整张脸黑如竹炭。
“路小朵,我好心借出亲信来帮助你,你就是这样报答老夫的?”袁县令冷哼。
路小朵的目光偷偷瞄向袁图南,请求帮助。
袁图南故意错开目光,看见也当没看见。
好一个父女连心!
她扬起小脸,嘿嘿笑道:“伯父息怒,小朵知错,这不就来向您赔罪了,只是李夫子心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你是说,我不如你有魅力,留不住亲信?”袁县令眯着眼睛问。
路小朵赶紧摇头,心中暗道不妙。
袁县令今日火气异常的大啊,按说,不应该如此。
事出无常必有妖。
“伯父您就饶了我吧,我还是个孩子呢。”路小朵舍出“老脸”,咬着指尖,奶声奶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