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你说我什么地方不讨人喜欢?”唐征问道。
心道:他们都是男人,青玉说不定能解他的困惑。
青玉不明觉厉的挠头,“征哥,我看你都挺好。”
“你必须说一个。”
青玉咽口水,只好去打量他,目光不自觉落在他脸上的红痕上。
“呃……非要说的话……只有这个胎记不太美观,但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女人家,对容貌不用在意。”
闻声,唐征却陷入沉思。
女人家……会在乎容貌?!
唐征忽然起身就走,青玉跟着追问,“征哥去哪?”
“去河边,洗脸!”什么胎记,他要洗得干干净净。
天色近黄昏时,路小朵问青穗,“半天没瞧见阿征和青玉了,人去哪了?”
“不知啊,我也一直没看着。”
路小朵凝眉,想起今天的事情,心头暗暗觉得不妙,遂匆匆出门去寻。
刚出门,她迎面碰上村里的婶子,路小朵问道:“婶子,你看见我家阿征了吗?”
“看见了,他在河边呢。”那婶子忽然笑得意味深长,“小朵,你可真是那啥……深藏不露。”
她边笑说着,边走远了,甚至没给路小朵机会去问话里的意思。
路小朵暗道奇怪,一路小跑赶到河边,只见村里的几个妇人正围在一块,中间站着两个人,正是唐征和青玉。
路小朵瞧见,却
猛地倒吸凉气,好悬眼珠子掉地上。
唐征脸上的红斑不见,露出一张完美紧致的脸,五官硬朗,眉眼深邃,俊逸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围着的村妇,恨不得对着他的美颜流口水。
可路小朵只想抓把泥巴,扔在他的脸上。
“阿征!”
“呦,小朵,你来的正好,可给咱们解释一下这是咋回事,他是你家的丑相公嘛?”
“他脸上的胎记哪去了?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对啊,难不成胎记是假的?”
唐征冷艳道:“是……”
“是!”
路小朵怕他说漏,忙抢过话茬,心里结着火,脸上却淡笑,“是……是我用胭脂给他盖上了。”
“什么胭脂这么神奇?这一点都看不出痕迹,你是在哪买的?”
不管什么年代,什么身份,但凡是女人,就逃不过对化妆品的执念。
几人对路小朵的话没有一丝怀疑,皆啧啧称奇。
路小朵松了口气,“是我自己研究出的方子做的,这不在他脸上看看效果,等制成了就会卖,到时候还需要各位婶子捧场呢。”
她三两句话把事情遮掩过去,忙扯着唐征回家。
见她小脸紧绷似压着火气,唐征皱眉不解。
她在生气,可为什么?是自己这张脸,还不够好看?
“总之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画那个红斑。”唐征执拗道。
今个在河边,那些村妇都说变好看,也有的说路小朵知道肯定高兴,他相信那些话。
从前这货是吃软不吃硬,今天可好,人家软硬都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