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得了一两银子的赏钱,也是给他受伤的贴补钱,他这才心满意足。
正因得了这一两银子,待到店铺打烊,王咸春又会了几个人一起去喝花酒。
这三五人在酒楼吃得一个酒足饭饱,一个两个都迷糊着,一起在街上晃晃悠悠的逛起来。
“今个多谢王大哥的款待,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咱们几人,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几人已经喝的走路不走直线,眼下王咸春哈哈大笑,“好兄弟,讲义气。”
只是话音未落,他迎面就撞上一人,这脚下本就摇摆不定,顿时一屁股摔坐在地。
“谁这么不长眼睛!”
王咸春坐在地上刚骂了一句,突然就眼前一黑。
旁的几人只见二人相撞,蒙面人手里突然就拿出来一个麻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王咸春套了起来。
“诶?你这是?”
那蒙面人却对他们置若罔闻,甚至连看都没看几人,就将装着王咸春的麻袋往身上一扛,脚下步履飞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好像只是一阵风从他们的面前刮过,随后寂静无声。
几个人的身上还带着酒气,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咱是不有谁让人抓走了?”其中一人醉醺醺的挠头道。
另一人闻声连忙摆手,“没有,这不都在这呢。”
“哦对,刚才咱们说到哪了来着……讲义气,对咱们都讲义气。”说着,几个人边笑边走远
了。
丝毫没有发觉他们中少了一人。
麻袋里的王咸春都哭出来了,特么的一个两个都没有义气,根本指望不上!
看似平静的一夜过去。
路小朵因为要忙通通送的事情,干脆就在店里劈出房间来住,至于家里,她几天会回去一次。
反正给家里留了一头驴车,又有草儿帮衬着,金田田若是有事可以乘着驴车来城里,也很方便。
她住在店里,自然唐征也住在店里,但因为房间不多,唐征便是拼着桌子住在大堂,顺便还能防贼。
今日倒是难得,她已经起床出来,在大堂的唐征却还睡着,往日他都是早早就会醒来。
但路小朵还没走进,唐征就睁开了眼睛,眼底微微泛红似乎是没有睡够被吵醒的。
“原来你也会有赖床的时候。”路小朵轻笑道。
“我这就起来。”唐征一个鲤鱼打挺便从桌子上翻下来,动作潇洒极了。
有功夫果然不一样,起床的方式都这么独特。
旋即,唐征开始收拾铺盖又将拼在一起的桌子恢复原位,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谁来得这么早?”
毕竟还没到开张的时辰,路小朵只当是有伙计早早来了,便喊了声别急,忙去开门。
可一推开门却对上一张横眉竖目,满是怒意的四方大脸,男人一见她就扯住了她的衣服。
“你就是路小朵吧,你这个狠毒的丫头,店里生意不好就叫人打伤我们的人,今个你必须给个
说法!”
路小朵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衣服被扯着迫使她的脚跟离地。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大早就上门找晦气,这人是脑子让猪吃了吗?
要不是她胳膊不够长,她定要给他一个大嘴巴子,把他给扇醒了。
“你先松开我。”路小朵的小脸皱巴在一起,声音里都带着不悦。
与此同时,一只手忽然抓住男人的手腕,只听一声惨叫,男人的手腕扭曲不得不放开路小朵。
“娘子,你没事吧。”唐征目光灼灼,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连口罩都忘了戴,脸上明晃晃的关心引得路小朵心底一暖。
路小朵轻轻摇头,“别伤人。”她紧跟着说道。
唐征出手很有分寸,只是扣着男人的手腕并没有一用力把它扭断,此刻闻声便直接将其甩开,目光渐渐深邃。
“好啊,你们还不知悔改,还敢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路小朵没有心情猜谜,皱眉不悦道:“你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此人叫程东,又是福威局的人,这次找上门来,是因为王咸春昨晚莫名了一顿毒打,他们头一个就怀疑是路小朵派人干得,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路小朵听完他的话,吃惊之中还有一丝想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没想到王咸春这么快就糟了报应,她倒是很想知道是哪位天使下凡,帮着她出了一口气。
此前王咸春做得那些事情,路小朵并非一点都不生气
,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与对方一般见识罢了。
眼下得知此事,她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都格外明媚。
不过……这事究竟是谁敢的?
路小朵的目光似有若无的从唐征的身上扫过,只见唐征表情自然,反正他平时面对除她以外的其他人,时常都是冷着一张脸。
事情尚且没有定论,她自然不会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你说得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更是从来没有让人碰过王咸春,说不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