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朵赔笑。
早就看出罗心思直爽,不然自己不会厚着脸皮,上门请他们帮忙。
彼时,罗九又抻着脖子朝外头瞧。
他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敲出“哒哒哒”的声音,似在期待着什么。
罗九自顾自的念叨,“罗果这臭小子,说是马上来,还不来。”
原是他惦记着罗果。
路小朵暗暗擦汗。
上次,罗果被她和唐征气得够呛,再见面,她可以预想到会有多么尴尬。
而且,自己身边这位,脾气很诡谲。
罗果啊,你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略显浑厚的少年音,其中还隐隐有一丝喜悦。
“小朵妹妹,我来迟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又是熟悉的四字称呼,路小朵只觉得头疼。
唐征听见动静,澄清的眸子跳动一下。
待罗果紧赶慢赶的走进来,路小朵差点咬断了自个的舌头根。
只见,人家一头黑发梳得油光锃亮,一丝不苟。
配着一身锦缎衣裳,翠绿鲜艳,再加上一条大红云纹腰封更是夺目无比。
他的腰间,还坠着一圈叫不出的名字的荷囊玉佩。
长形短形如意形,随着他走起路来,和风铃一样。
罗果出场自带背景音乐,丁零当啷的进来了。
该死,我命苦的眼睛呦!
路小朵有种要自挖双目的想法。
这人身上穿得简直比年画还热闹,衬得金碧堂皇的屋子都黯淡三分。
她的嘴角止不住抽搐,但又不好笑出声,快憋得内伤。
莫说她,就连一旁的罗九
也惊得直接把满口的浓茶喷在地上,射程还不短。
“你穿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离老远,老子还以为院里蚂蚱成精了!”
来自亲爹的吐槽果然最为致命。
原本路小朵还绷着,这下彻底破功,忍不住笑出声来。
闻着笑声,罗九也跟着大笑。
唯有唐征面无表情的瞧着一切,似乎并不觉得可笑。
罗果被笑成大红脸,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最后还是罗九让他进来坐着,他才有了动作。
旁着那些位置都不选,他偏偏选在路小朵身侧的位置,然后,紧挨着坐下。
“小朵妹妹,你可是惦记我了?”
“自上次咱们见面,也有段日子了,我可惦记着你呢。”
那天,他听见她的那些话,心里是憋了一腔的火。
可等回到家,当他满脑子都是她神采飞扬的模样时,他忽然意识到。
他是在吃醋。
吃醋唐征能得到她那般光明正大的喜欢。
他也想要!
闻声,路小朵打了个寒颤,她摇摇头道:“没有,你想多了。”
“我不信。”罗果坚定道:“如果不是想我,你作甚要特意找来?别害羞,你说想我,我会很高兴的。”
路小朵严重怀疑,自恋是一种遗传病。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坐在自己另一边的唐征,正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
陡然间,唐征站了起来。
“阿征。”路小朵忙叫住他。
她怕他一时冲动,会搞砸了正事。
唐征看向她,眼底已有小火苗在熊熊燃烧,点亮他的黑眸。
路小朵轻轻的咽了下口水。
好飒!
遂唐征的手往路小朵肩膀一放。
倏地,他就把她拉起来,然后再那她按在自己刚刚的位子上,自己则坐在她的位置上,挨着罗果。
路小朵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换个座。
您说句话不就得了,搞得她以为他要发作。
罗果也有同样的想法,因此此刻,他的手里正紧紧攥着发烫的茶杯。
来啊,小爷不怕!
然而,换完座位后的唐征,只是一脸自然的喝茶。
他把沉默是金的原则发挥到极致,半个字也不说。
罗果都已经做好准备要战斗了,可唐征压根不鸟他。
罗九看得一愣一愣,对于唐征,他从自家儿子那里略有耳闻。
今日一见,且是个丑男不说,似乎还有点木讷。
路小朵要配给这样的人,实属白瞎。
堂内渐渐安静,路小朵终于有机会说正事。
她缓缓道:“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请罗叔帮我在城里扩散一个消息。”
路小朵一张小嘴,一口罗叔叫得亲切极了。
罗九更是听得心花怒放。
看来,小丫头对我挺有好感,我要做她后爹的事,八成要成了。
罗九嘿嘿笑,“我当是啥大事,没问题,你说说是什么消息?”
“便是说,今年是桃花太岁年,家里人要给女儿家买干花香囊,保平安,更保佑女儿嫁个好郎君,且……收到的香囊越多,婚事上就越好。”
一番话过后,罗九上下扫量路小朵,他得意味深长。
“你是想卖干花香囊?”
路小朵
毫不避讳的点头。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