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抓起扫把打过去,“没爹没妈养出来你这么个白眼狼!”
“救命啦!”路小朵大吼一声,人都跟着精神了。
左邻右舍连忙开门掌灯,金田田本心急火燎地等在门口,见状飞快奔来,怒气冲冲地推开路大鹏,爱怜地抱住路小朵,“朵儿啊……”
“娘,”路小朵困得睁不开眼了还笑了下,提了提手中东西,“药……”
“你这个小贱驴蹄子!”路大鹏张口就骂。
气愤不已地骂半天,扬头一看,得,那牙尖嘴利的丫头在金田田怀里睡过去了!
路大鹏气得直咬牙。
翌日一早,路小朵便迫不及待地找来族长分家。
五两银子就放在堂中,路小朵扶着金田田,“赌约有效,钱我也挣到了!”
“什么挣到的!”路大鹏狞笑,指着路小朵睁着眼说瞎话,“这钱分明是你从我这里偷的!我说这两天怎么少钱了,原来是你!”
路大鹏凶神恶煞地上前一步,对族长道,“那钱可是我用来救命的,就这么被她给偷了,族长,你可得给我做主!”
这么颠倒黑白的话把路小朵气得够呛,金田田本是来旁听,闻言也忍不住道,“你这分明是诬陷!我家小朵去庙会挣钱的事儿你不是不清楚!”
“她偷了就是偷了!”路大鹏冷笑,“我闺女亲眼看见她偷的!”
“你瞎说!”路小朵一张脸气得通红,要不是被金田田死死攥住手,她现在就想上去教路大鹏做人。
无耻!
这种人死不足惜!
路大鹏更得意了,“族长!对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必须设堂,打断她的手脚!”
“说的也是。”
族长拐杖一敲,“设堂!我们村可出不得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
围观的人知道些详情的各个儿摇头,却也不肯冒着和族长作对的风险帮路小朵。
“慢着!”路小朵大喝一声,小小年纪却极有气势地唬住了其他人。
她冷冷地看着他们,“我赚的钱是庙会盆景所得,当时三婶子、还有县城好多人都在,只要一打听有人砸摊,铁定知道昨晚的事儿!这钱就是我自己赚的!”
三婶子他们没来,不然肯定能帮着说话。
“其次,你说我偷你银子,那你倒是说,钱放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去偷的,你们怎么发现我偷的,谁看到了?”
路小朵话语掷地有声,她将金田田护在身后,“我这些日子的行动轨迹如此简单,还有村里女伴可作证,我何时跑去你那了?”
不管她辩驳得如何条理清晰,路大鹏冷笑,压根不回答,直接和几个魁梧的村汉上前抓人,“你这些话就等着和族里老祖宗们说去吧!”
“我看谁敢!”金田田抱住路小朵,梗着脖子厉声呵斥,“连一个六岁小孩都欺负,你们还要不要脸!”
路小朵一愣,才发觉怀抱温暖。
她心里也跟着暖洋洋的,拉着金田田的手,“娘,别急。”
这话权当是安慰,金田田没往心里去,只心疼地摸
摸她头发。
族长严肃地一敲拐杖:“把路小朵押过来!”
“好大的官威啊!”
外头忽然传来一女声,袁图南依旧是英姿飒爽的装扮,眉宇英气,身后跟着两队官差。
见到路小朵,袁图南偏头对她笑了下。
昨日在谈女户时,路小朵看出了她眼中的兴味,便特地问她要不要来看。
“我是县令之女,今天特地奉命前来,适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小朵赚的那银子,还是我亲自买的盆景,怎么你这一个小小村里族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对人用法?”
袁图南站出来冷笑一声,“动用私刑,这在律令里可是重罪!”
官差们一字排开,极有气势地霸占了整个祠堂。
“各位叔叔婶婶,大家都看到了!”路小朵可不会放过现在这个机会。
不是都说分家不行吗!那她偏要让所有人认清楚路大鹏这副嘴脸!
“今日我大伯颠倒是非,不惜污蔑我偷窃,只为不分家强占我家财产!”路小朵声音激昂,小脸气得涨红,“我和我娘绝不可能再和这样无耻之徒成为家人!这个家必须分,我们要立女户!”
此话一出,堂内顿时陷入了窃窃私语。
该说不说,路大鹏的心思还是有人清楚的。只是这污蔑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庙会又不是人人都去,若这人不来,小朵一个六岁孩子怎么能自证清白!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路大鹏的恶毒指指点点。
族长额头冷汗直下,“官
爷息怒,先坐,先坐,这个公道我们是一定会主持的。”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他也就是个小小族长,怎能可能帮路大鹏背锅!
“你……你……”路大鹏欺软怕硬,被这阵势给唬住,他贼眼一转,“官爷,你肯定是被她骗了!”
“这女娃娃平时在我们家住时就经常小偷小摸,做尽坏事!你铁定是被她这副容貌给骗了,昨天晚上她还往我们家门上泼粪呢!”
这话一出,直接把路小朵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