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牌子递到路小朵手心里,语气越发温柔:“你爹是个英雄,你和你娘也很好,我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们孤儿寡母去。”
老族长听了这话,气愤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藏头遮尾鬼鬼祟祟,为何要管我们陆家家事?”他质问中带着一点心虚。
你们家的事?少年放下路小朵,坐在上江北用衣袖给他擦干净的石墩上,冷笑着掏出一份手令;我看你这老儿的族长是当到头了。里正可在?
里正看得分明,那分明是本地县令的腰牌。
连忙应卯:下官在。不知这位上峰是?
他讨好的看向紫衣少年。
少年并不理会,只用眼神示意了下随侍的江北。
江北拱手道:“我家大人乃是陛下派遣下来的政令巡查史。奉陛下之命,巡视本地各家勇士军属安置情况。
没想到,刚到这里便看了好大一场戏。
李正顿时冷汗涔涔。
江北却还在继续:“
当今天下战火纷飞,幸有各家勇士,前往边关镇守,便是陛下都派出了自己最小的儿子八王王爷前往军中。陛下感念天下勇士,严令不得轻视欺辱勇士佳家人。家中有为国战死捐躯者,除抚恤金外,更有各地官员按月巡视走访,一年四季佳节赐礼。对方有人不知,特地写了告示,四下张贴。
你身为一族之长,却罔顾军令。
难道不知若是逼死遗孀遗孤的名声传出去,路家近百年就别想再有人能入科举!”
陆家老族长刚想辩驳,便见
紫衣少年冷眼盯着他,戾气十足的问:“怎么,你是想说里正不曾通知你们?”
这个锅里正哪敢背:通知了通知了,还特意叫村里的秀才给写了一份贴在村头。
“那为何还敢如此猖狂?难道是对陛下不满,想要造反吗?”
少年一个眼神轻飘飘的投过去。
路族长立刻被那眼中深蕴的杀气吓得腿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官爷饶命啊。陆族长吓得哭嚎起来。他眼珠子一转指着陆大伯,都是他巧舌如簧,才蛊惑的小老儿昏了头。
陆大伯缩着脖子怯怯的抬杠,我也是为了我弟弟好
少年眼皮子一掀,江北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把陆大伯抽成了个陀螺,咣当倒在地上。
大人面前也敢造次!
明晃晃的刀光对着陆大伯猥琐的小眼睛,把他吓得当场尿了出来。
陆大伯母连忙带着三个女儿,扑上前去护住自己的相公,官爷官爷,求您饶了他吧,他是不是东西,我们家就他一个男人了!
话音未落,陆小朵便看见陆大鹏一个脚抽在了大伯母的肚子上:贱人,你说谁不是东西!生不出来儿子的废物,还不是因为你,我才会卖了朵儿娶妾。
说着,讨好的搓手看着路小朵:朵儿求求你了,帮你大伯求求情吧!。
一群刚才还在跟他起哄的祖老都跟着噤若寒蝉。
呸!路小朵恶心透了,谁知道等着大人走了,你会不会立刻翻脸。分家,现在就分。
路大伯还想说些什么,紫衣少年却替他
们一锤定音,当场让人写了分家文书,又让里正去上报户籍。
男主摸摸陆小朵的头,伸手掏出一个荷包给她:“他们下次再敢欺负你,你就上县衙告状。
陆小朵朵被摸得两颊通红,好温柔的小哥哥呀。
***
“走吧。”紫衣少年解决完面前的事情,便转身喊上自己的侍从。
见状,路小朵往前走了两步,朝着他挥挥手,“小哥哥,谢谢你。”
稚嫩的脸还未长开,看上去秀丽可爱,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可爱极了。
紫衣少年微微颔首,嘴边噙了一丝笑意,“无妨。”
等他们一走,路大伯和族长几人又立刻凶神恶煞地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个紫衣少年惹不起,他们还惹不起路小朵吗?
“你们娘两个身无分文,就算是自立门户也还不是没钱过生活,这不能立!”路族长恶狠狠地盯着路小朵。
“就是啊,你们拿什么生活呀!”
“别到时候又来找我们借!”
众人纷纷用嫌恶的眼神看向他们。
路大伯冷笑,“分家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一个病秧子,一个小女娃,哪来的钱生活?”
“这样吧!”路小朵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决心不跟路大伯他们嘴上逞强,“族长爷爷,我们来打个赌,只要我能赚到五两银子,证明我们自己能够自力更生。这女户我们就立了!”
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这年头一只鸡一年到头,都只能卖个二十两。
这一病一小拿什么赚!
族长
稍一转想,便凶狠道:“行!那我们就说定了,你们要是能一个月内不用家里的本息赚到五两银子。我就答应你。”
“好!”路小朵眼里闪烁坚定的光芒。
她还就不信了,她穿过来连这点钱都赚不了!
***
两周后,路老二家院子里。
金田田端着一碗热乎的鸡汤,忧愁的看着在院子里面刨树桩的路小朵,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