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姥爷河边散完步,我依依不舍的和他道别,跟父母一起回到盘丝镇。
谁曾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临走的时候,一片浑浊阴云,已经盖在碧丝新村。那乌云滚滚滔滔,犹如一条蛟龙在云里翻腾。
这种异象,完全违反了物理定律。
姥爷对妈妈说,今晚就让我离开盘丝镇,谎称替他去拜访一位战友,而竹筒里的东西,是送给战友的礼物。
在回盘丝镇的路上,我打开手机记事本,记录下黑娃说的那句。
“离神期已到,诸神搬到九十九重天外天。”
虽然,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但总感觉这句话里,有很重要的信息。
随后,联系了死党黄伟基,告诉他,我今晚就去山澄市,先他一步去大学报到。
我俩约定,一起度过大学时光。所以,报考同一所大学——山澄工业大学,他更是以,全校第二的成绩被录取。
晚上6:00,在盘丝镇火车站。与父母在车站道别,妈妈唠唠叨叨的说了很多,一个人在外面的注意事项。
我装作不耐烦的说:“妈,我都多大了,放心吧!”转身便上了火车,我用余光窥见,妈妈在抹眼泪。
其实我的内心何尝不难受,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十年前的铁道系统,高铁并没有普及,盘丝镇通往山澄市的火车,仍然是绿皮火车。
火车开动后,我那节车厢,总共只有7个人。
甚至整个火车,加上乘务人员,都不会超过20个人,十二节车厢里面,有十节车厢都未开放售票,是关闭状态。
我很纳闷,怎么乘坐火车的人,这么少。要知道,盘丝镇人口,少说也有二十万。
难道,真的与姥爷讲的邪灵诅咒有关系,离开盘丝镇,会遭遇不祥?
我带着疑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盘丝镇到山澄市内,有800公里。坐这种绿皮火车,大约需要走10小时左右,正好天亮后到站。
我买的硬座票,这种硬座,是六个座位为一组,每三个座,成一排,两排座中间,有个共用桌子。
坐过这种,绿皮火车的人都知道,三个人挤在一排,是非常难受的。可由于车上人少,我自己坐三个座,那就美滋滋了。
我随手把行李,塞进座位底下,然后就躺在了一排座上。
正当我以为,这组座位,只有自己的时候。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生,坐到了我对面。
她坐下后,并没有看我,从包里拿出一大包瓜子,就嗑了起来。
见她没有说话,我也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以此打发旅途的时间。
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一声贱笑,这声音可太熟悉了,是死党黄伟基。
只见他此时,探出个黄毛脑袋,趴在椅背上。
原来,他也上了火车,要跟我一起去山澄,随着他的出现,包间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黄伟基见少女在嗑瓜子,便把自己带的小食品,全部拿出来,摊在桌子上,请少女吃。
交谈中得知,少女叫李静,只比我们大两岁,她舅舅在山澄开饭店,这次就是去那边打工的。
黄伟基跟她聊着聊着,就坐到她旁边。我不爱看他那副,重色轻友的嘴脸,。干脆又闭上眼睛,躺了下来,但却没有睡意,内心始终有点忐忑。
按姥爷的说法,想离开盘丝镇很难,特别是李姓一族。
可我们仨,包括李静,再有十分钟,就彻底离开盘丝镇,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姥爷,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想到这,便伸手摸了摸,座位底下放竹筒的包,确认法宝还在。
“三火,咱们要进平山隧道了,你知道关于这个隧道的传说吧!
都说这个隧道与异界交接,偶尔能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黄伟基兴奋的说道。
我还没开口回话,李静抢先问道:“那你会保护静姐吗?”
黄伟基满脸堆笑。“静姐,那还用问吗?我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他俩打情骂俏时,内心突然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自从昨晚驱魔成功后,就觉得自己的感觉,像电波探测器一样,朝周围发散,形成一张无形的网,感觉变得特别灵敏。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眼”。
我现在能感觉到,隧道里面,有某种能量体。
探头向窗外望去,平山隧道就在前面,像一个黑暗中的巨口。
“黄老邪,这个隧道有问题。”
黄伟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什么都信,你鬼故事书看多了。”
他正调侃着我,周围忽然更暗了,火车已经进入隧道。车厢内惨白的冷光灯,反而变得明亮一些。
李静指着车窗外,突然大叫一声。
“啊!外面好像飘了个人!”
我和黄伟基,赶忙把头贴着车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有一排隧道灯,在迅速后撤。
此时,车厢的灯,突然开始闪烁起来,忽明忽暗。
我能强烈的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车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