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骂我是什么?”
采儿瞪大了眼睛,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这些天被李 琼琚冷落的委屈尽数迸发出来,眼睛中似乎隐隐约约带着委屈的泪光。
“是狗是狗,就是骂你是狗!”
鲁月做为无端被骂的人,觉得很是委屈。
自己这个被骂的人还没生气,这个骂自己的人怎么还一脸委屈,还有脸哭了出来?
鲁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嫩生生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哭鼻子。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是一个恶人欺负了她一样。
采儿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一些难听的话从她的樱桃小口中不断的冒出,鲁月索性就站着等着她说完,在采儿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时候,鲁月才悠悠的道。
“骂完了?”
采儿愣了愣,这个人怎么这样?自己在这喋喋不休的骂了半天,他为什么不生气?难道是压根看不上自己吗?
“看来是骂完了。”
鲁月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从心里觉得小姑娘的词汇有些贫瘠。翻来覆去就是将自己骂成一只狗罢了。鲁月拍了拍手,从采儿的视角来看,这个人相当的变态了,自己骂了她一通,她竟然还露出满足
的微笑?
“你知道狗会干什么吗?”
鲁月继续笑眯眯的问,采儿傻傻的摇了摇头,鲁月好心的解答道。
“会咬人。”
然后手起手落,一手刀劈了下去,她这力道拿捏的刚刚好,采儿身子一歪,就彻彻底底的昏睡了过去,鲁月没忍住,最终还是伸手接住采儿软下去的身子,避免了她砸在了地上。
……
鲁月去请示李 琼琚的时候,李 琼琚正陪在陌亦寒身边,陌亦寒消耗了太多的心神,在李 琼琚的身边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主子……”
通常都是阿琚阿琚的唤着,鲜少这么正经过。
李 琼琚听到这反常的称呼,便知道鲁月是有要紧事要告诉自己。只是陌亦寒好不容易 睡着了,她担心鲁月会扰了陌亦寒的休息,轻轻的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鲁月便配合着将声音压的低一些。
看到李 琼琚和陌亦寒相互依靠着的样子,鲁月的眼中满是欣慰,看来这两个人是和好了,也不枉自己费了一番苦心。
“人已经抓到了,你看要如何处置?”
李 琼琚的双眼的目光一直落在陌亦寒的身上,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温柔,像是一
潭要溢出来的春水一般,现在的她,哪有心思管这些琐事呢,径直道。
“你看着解决就可以了。”
鲁月无声的笑了笑,李 琼琚可以不在意,但是对于那些想要伤害李 琼琚的人,她绝对不能放纵,倘若不借着此事让那些人知道谋害李 琼琚的人知道有何严重的后果,那么以后李 琼琚在宫中,就毫无安全可言。
鲁月退出李 琼琚房间的时候,脸上罕见的带着一抹狠历之色。
……
“姑娘,她们嘴硬的紧,还是不肯招。”
刑房内,鲁月头疼的皱着眉毛。她现在所在的刑房是内庭专门处置犯错的宫女用的,而茶水房的两个丫鬟此刻就被关到此处,可是这两个丫鬟都一口咬定所有事都是采儿一个人犯下的,她们完全不知情。
“我说鲁大小姐,你这样问是问不出来结果的。”
语气中还有些淡淡的嘲讽,鲁月一听到这个声音先是双眼一亮,随即又有些不屑。
“你行你上啊。”
刑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男人,一个面上稍稍带着愉悦之情,一个面无表情,这两个男子都是剑眉星目,格外俊朗。
笑嘻嘻的自然
是与鲁月相熟的姜卓,而面无表情保持着一贯冷漠的则是江眠,这俩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凑热闹来了。
姜卓打量了一眼跪着的两个姑娘,这俩丫鬟先前已经被鲁月拷打了一番,但是姜卓细看了看,也不过是脸上多了些红肿,当下心里嘲笑道,到底是个姑娘,哪怕是狠下心来,收拾人的手段也不过是打打人巴掌。
实在是太温柔了些。
也不知道是何时培养出来的默契,姜卓个江眠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些恶趣味。
“像这种行刺的大事,说轻了是要谋害李姑娘,可是往严重了说,这也可能是谋害陛下啊。”
姜卓开始煞有介事的吓唬着人,两个小丫鬟果然受到干扰,一个个白了脸,其中有一个不服气的叫嚷着。
“怎么是谋害陛下呢,再说了就算是谋害陛下与我们有什么干系啊,你去找采儿啊,那茶水分明是采儿亲手送过去的。”
江眠冷笑了一声。
“谁不知道李姑娘最受皇上宠爱,你们往李姑娘茶里下毒,谁知道你们真正想毒杀的是谁!若是刺杀陛下,你们以为诛九族的大罪你们能跑的了吗
!”
一番严词历喝,跪在下面的两个小宫女已经无话可说了。
姜卓适时的道,“横竖都是死,你们现在把自己做过的事招供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帮你们求情。”
一阵沉默后,追究有人忍不住对生命的渴望,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