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响动,东方霖下意识的停了停,而颜夕月不受影响,她正好趁机踢了东方霖一脚。
这一脚,踢在东方霖的膝盖上。
东方霖一时不妨,差点没承受住,倒在地上。
好在最后的时候,他用手撑住了桌子,堪堪止住了身子倒下,没有让自己在颜夕月面前,变得更狼狈。
颜肃年很快就进来了,他将颜夕月和东方霖的打斗看在眼里。
私心里,颜肃年并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东方霖到底是个太子。
纵然北梁隔着京城十万八千里,可这两国关系,这个太子身份,依旧十分敏感。若是可以,颜肃年并不想要与他为敌,更不想跟他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颜肃年倒也不至于畏惧。
颜肃年快步进了花厅。
目光在颜夕月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圈,确定颜夕月没有吃亏,更没有受伤,颜肃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下去吧,对太子爷还动手,没轻没重的,回你的院里好好反思。”
话,是训斥的话。
只不过,这话里更多的是维护。
颜夕月心里明白,正好,她也懒得应付东方霖,她点点头,“行,那我就先回去思过了,你们慢慢聊。”
话
音落下,颜夕月转头就走。
眼见着颜夕月出了花厅,颜肃年这才叹了一口气,他快步到东方霖面前。
“太子爷,小女顽劣,还请见谅。”
“顽劣?”
呢喃着这两个字,东方霖看向颜肃年,眼神里满是玩味。
他手撑着椅子,快速坐下,缓了缓腿上被踢的位置,等那股疼散了,东方霖才冷笑着奶开口,“左相大人倒是挺会避重就轻的,一句顽劣,就像掩盖颜小姐刺杀北梁太子的事,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本太子,看不上北梁了?”
“刺杀?”
听着这话,颜肃年垂眸笑笑。
没再看东方霖,颜肃年直接抬步到主位上坐下。
“第一,这里是左相府,太子爷并非受邀二来,而是主动登门。
第二,并非小女对太子爷先动手,而是太子爷出手在先,有唐突之嫌。
第三,小女全程自保,并未重击太子爷,反倒是太子爷拼尽全力,咄咄相逼。如此,小女又怎么谈得上是刺杀?
太子爷就算是想把事情闹大,也该找个更好的机会,更好的说辞的。
现在这话,显然不合适。”
“左相大人倒是护着你这宝贝女儿。”
“护?”
颜肃年挑眉,他笑着继续。
“本相
只是实事求是,说了些细碎的事实而已,谈不上护。再者,小女不曾做错任何事,不曾有任何过错,她坦坦荡荡,也不需要护。如果非要用这个字,那只能说明,太子爷越界了,而且越的太过了。”
“那又如何?”
“你是北梁太子,本官不能如何,可这是大雍,不是太子爷为所欲为的地。都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和亲议和之际,更没有屠戮的理由。但是,古往今来,有多少出使之人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去,想来太子爷也清楚。识趣、自知、谨言、慎行,这对大家都好。”
论身份,颜肃年只是个左相,远不及太子的名头。
可这里是大雍。
这几个字,对东方霖而言,有太多禁锢。
颜肃年不动声色的威胁,东方霖全都听在耳中,他不得不承认,别管是颜夕月,还是颜肃年,都是难缠的角色。更别说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夜天极。
想在他们这折腾折腾,把他们都拖入地狱,让他们陪着他一起痛苦……
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可他偏要试试。
心里想着,东方霖看向颜肃年的眼神,笑意冰冷,“左相爷,你知道嘛,我这个人最爱铤而走险。别人越是说不能
的事情,我就越想试试。”
“过独木桥,虽然刺激,可也危险,试试二字,带了太多的未知,只怕结果不会轻易随人愿,太子慎重。”
“好。”
东方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之后,东方霖直接起身,缓步往花厅外走。
他一夜几乎没有合眼,心里不痛快,身子发虚,再加上被颜夕月踢了一脚,正踢在痛处,他腿上有种酥麻麻的感觉,不太灵活。
东方霖走的很慢,他身上那股子颓然的感觉里,更带了几分凄凉。
可因为凄凉,也让人心寒,心生畏惧。
颜肃年没送他。
只是,目光一直追随着东方霖走远,颜肃年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心里乱糟糟的,不太安宁。
不多时,秦管家就送东方霖出去,又回来了。
“相爷,人走了。”
“嗯。”
颜肃年点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去叫我之前,都听到他跟夕月说什么了?夕月不是唐突的人,怎么会动上手了?”
听着问话,秦管家低声开口。
“其实,老奴也不是太懂,好像东方太子,跟他们的七公主有私情,两个人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