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孙业语气不善,程氏也不敢闹脾气,她硬着头皮到永清王面前。
“亲家,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想着让悦昕嫁给楚擎做平妻。楚擎这孩子脾气拗,我拿他没办法,才会想从晚晚身上打主意。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希望以后,楚擎和晚晚能好好的,我也会对晚晚好的。
不过,昨晚的事,跟我真的没有关系。
我从没想过真的伤害晚晚。
绑架她,她还对她动刑,弄的满身是伤,那不是我做的。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肯定是有人借题发挥,恶意陷害。
亲家,咱们两家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可不能误会了。
更不要因为这些事,影响了两个孩子的感情。”
说是道歉,可从程氏的话里,永清王听不到丝毫的歉意,他能听到的,全是推诿、自私、重利,是虚情假意。
看着程氏,永清王的目光只停留了片刻。
多看,他嫌恶心。
永清王的目光,快速落到孙业身上,“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如果是这样,那请回吧。”
“亲家,你先别生气,”孙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看向一旁的程氏,“你先出去吧,在永清王府门外等着
,我跟亲家说几句话就来。”
“行,那我先走。”
程氏正好也不想在这多待,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夫人,她何曾看过旁人的脸色?
永清王态度不善,她也不想再受这个气。
程氏很快就离开了。
看着程氏的背影,她没说出口的那些话,那些心思,大家伙就都看的透透的。别说是孙楚擎,就是孙业,脸上也挂不住。
看向永清王,孙业的脸上,满是自责无奈。
“亲家,真的,我真没想到,咱俩当了一辈子兄弟,到头来,我却要连见你的勇气都没有了。”
永清王没接孙业的话茬。
孙业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永清王在气头上,换做谁,自家的宝贝女儿被人算计了,怕是都不好受,更何况是永清王这种征战一方的汉子?
孙业能理解。
也正因为理解,他心里才不是滋味。
“亲家,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
楚擎他娘糊涂,这两年萧悦昕大了,萧家出身不高,找不到什么太好的人家,她就动了歪心思。那萧悦昕也是个心思野的,她心气高,寻常人家看不上,一心想着攀高枝。可我没想到,她会惦记上楚擎。
我一时没管住,才闹出了这些荒唐事
。
管家无方,这是我的错。
我也寻思了,我也都这把岁数了,过几年也该交了兵权,回乡养老了。
乡下的老宅子,多少年都没修葺,也没人住了,怕是都要荒废了。我打算让楚擎他娘先回乡下,把宅子修修,整理整理,等日后我回去,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有错,楚擎他娘有错,可咱们平心而论,楚擎和晚晚般配,他们感情也好。
我不想因为大人的糊涂事,牵累了他们。”
孙业拿出了态度,这一番话,倒是比程氏说的打动人多了。
永清王又何尝想棒打鸳鸯?
顾晚是他唯一的女儿,顾晚什么心思,他能不知道?别管在人前,话说的有多硬气,可他心里终究还是给孙楚擎,留这一丝机会呢。
见孙业这么说,永清王也没说什么,他只是看向一旁的孙楚擎。
孙楚擎见状,快速起身。
“王爷放心,我会对晚晚好的,以后成亲,我也会对晚晚一心一意,我这辈子,除了晚晚,再不会娶第二个女人,更不会有什么平妻、妾氏。咱们带兵打仗的人,性子豪爽耿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我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我只想和晚晚在一起,我只想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吗?”
“王爷,我敢对天发誓。”
孙楚擎说着,就举起了手,准备发誓。
永清王见状,冲他摇了摇头,“老天爷那么忙,也不是谁发誓,他都顾得过来了,与其听那些赌天赌地的诅咒,我更想听你一句真心话。”
“王爷,我说的话字字真心。”
“那你告诉我,萧悦昕怎么处理?以后再有这样的女人,又当如何?”
这一点,孙楚擎早就已经想过了,他也和孙业商量过了。
听永清王问,孙楚擎没有一丝犹豫。
“王爷,我孙家养了萧悦昕许多年,自问没有一丝一毫的行差踏错,我们问心无愧。等萧悦昕病好了,我们就将她送回孙家,到时候婚丧嫁娶,不论何事,都再与孙家无关,与我和晚晚无关。我是不会听我娘的,娶她做平妻,或者纳她为妾的。
至于以后……
晚晚在我身边,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算再有萧悦昕这样的女人,就算再有我娘逼着,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若是实在不行,那我要么带着晚晚离开孙家,单独立府,要么回到永清王府,回到晚晚有安全感能做主的地方。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妥协,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