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结果了?什么情况?”
一双眸子紧盯着玲珑,颜夕月急声询问。
玲珑快速开口,“奴婢从咱们左相府离开没多久,就碰上了找那女人的人,奴婢去打听了,那女人是忠勤伯府里养的一个唱曲儿的,好像早年的时候,还是扬州的瘦马。
这些年,她一直住在忠勤伯府。
大约梁三日前,她得罪了忠勤伯的一个客人,被忠勤伯罚了,关在暗房里。
她趁着下人送饭的空隙,找了机会,逃了出来。
她一直被忠勤伯府的人追捕,还受了伤,一直到遇到咱们相爷,才平安脱险。
不过,现在忠勤伯的人还在追查,人已经顺着相爷遇见那女人的地方,一路在往相府这边来了。
奴婢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打探到咱们府上。”
事情不大,也不复杂。
只是,到时候要不要交人,大约是个问题。
如果交,那女人多半难以苟活,颜夕月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涉险,大家伙心里大约不自在。
可若是不交,这也说不过去,毕竟那是忠勤伯府的人。
颜夕月、颜家和忠勤伯府早有纠葛。
若是再因为一个家女人,起了争端,只怕又是一场麻烦,倒也不值得。
玲珑心里有些游移不定。
倒是颜夕月,并不焦躁,“去银
辉阁,我爹大约在那,等他出来之后,你把事情告诉他,交给他来处理。我让人熬的药,应该已经好了,一会儿给那女人送过去,喂她喝了,把她送去客院。我爹怎么安排,随他就成,不用回禀。”
“是。”
玲珑应声,即刻去安排。
女人被送出婉月阁,大约又过了一炷香左右的工夫,就被忠勤伯府的人带走了。
颜肃年亲自送人出去的,忠勤伯府的人没留什么话,颜肃年只知道,女人叫柳音音,是忠勤伯府里唱曲儿的,从前是个瘦马。
也就仅此而已。
人送走了,颜肃年只是又回忆了一下碰上柳音音的经过,便没在多想什么。
柳音音仿佛就是一阵风,在左相府吹过了片刻,很快就散了,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隔日,颜夕月也只是大致询问了一下,叮嘱玲珑有时间的时候,再去细查查这事,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就没再这事上费心。
不是她不想,而是顾晚来了。
顾晚哭着来的。
也不像头一次来,顾晚还女扮男装,跟她装不熟,这次顾晚直接来了,一路从门口哭进了婉月阁,见到了颜夕月,直接扑进了她怀里。
“这是怎么了?”
揽着顾晚,颜夕月整个人都是懵的。
从围场遇上顾晚开始,她们相识也算有一阵子了,危急
情况也不是没碰上过,可是,颜夕月还没瞧见过顾晚哭成这样呢。
这样子,让颜夕月心里头不安。
拿着帕子给顾晚擦眼泪,颜夕月柔声安抚她。
“先别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哭肿了。赶紧的,把眼泪擦擦,坐下跟我说说情况。天塌了啊?还值当你一个郡主,哭成这样?”
“塌了,天塌了。”
顾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回应颜夕月的话,声音里也尽是哽咽。
颜夕月瞧着,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也才好帮你想办法。你这样光哭,跟我说天塌了,怎么着,你指望着我给你演一出女娲补天啊?你看看我这双大长腿,那也没有女娲的样啊,我怎么给你补?”
一边说着,颜夕月一边冲着顾晚伸了伸长腿。
顾晚瞧着在她腿上拍了一把。
“你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夕月,你快跟我去趟孙府,你要是不帮我,天真的就塌了。”
“孙府怎么了?孙夫人作妖了?”
颜夕月还记得浮昕说的,程氏想让萧悦昕当平妻的事呢。
可按说孙楚擎态度坚决,这事成不了。
顾晚哪至于哭成这样?
颜夕月心里嘀咕着,顾晚已经拉着她,带她往外走了,一边走,顾晚一边哭着道。
“我今日去孙
府,想看看萧悦昕的情况,我知道她中了痴情蛊,可我怕她好了,又纠缠楚擎,我也怕她再起什么坏心思,对你动手。
我去的时候,楚擎不在,好像是去了大营。
下人就直接带着我,去了萧悦昕的院子,那时候下人说萧悦昕还没醒,让我进去等。
我就进去了。
我当时瞧见了,萧悦昕人还昏睡着,脸色泛白,确实没醒。
我就坐在靠窗的地方等着,不知怎么回事,没多久我就觉得头晕,脑子昏昏沉沉的。我想离开,头晕的不行,双腿也发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约是半个时辰前,我醒来的。
我醒来后,萧悦昕小腹的位置,被捅了一刀,伤口很深,满地都是血,那刀就在我手里。
可我没做过。
孙夫人和孙家人拘着我,说要带我去见官,孙夫人还说,不让楚擎娶我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