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胡说什么呢?”
孙楚擎沉着脸,语气冷的吓人,像是沁了冰一样。
这话也就是程氏说说,念着母子情分,孙楚擎还忍耐两分,但凡换一个人,孙楚擎早就翻脸了,甚至动手也是可能的。
一旁,浮昕也听到了程氏的话。
浮昕对顾晚不熟,可顾晚是颜夕月这边的人,对比萧悦昕,浮昕自然也更偏心顾晚。
浮昕眸色微沉,没有言语,只是她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萧悦昕……
对颜夕月下手,对想当顾晚亲事的绊脚石,做平妻……
是该让她多受些苦的。
浮昕的心思,程氏全然不知,听着孙楚擎的话,程氏眼睛都红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悦昕,你这个人性子拧,自从知道定了娃娃亲开始,你的心就扑在顾晚身上。我是你娘,我自然也希望你好。可是,悦昕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如今出了这种事,名声臭了,想要在京中给她找个好人家,几乎不可能。
难不成你让我随意寻个人家,把她草草的嫁了?
若是选的人家好,她能过些安稳日子,也还罢了。若是她过的不好,我得多心疼?
要是那样的话,日后到了地底下,见了你姨母,我该怎么面对她?
更何况,我也不是让你悔婚。
你可以娶顾晚,过你想过的日子。你就把悦昕养在后院里,给她一个名分,给她个寄托,能让
她风风光光的,过些安稳日子,这就够了,她也不会影响你什么。大不了,她的银子月钱花销,全都娘来出?”
程氏越说越激动,那样子,孙楚擎真的觉得她疯魔了。
现在,孙楚擎唯一庆幸的,大约就是颜夕月和顾晚没跟着他来孙府,不然,听着程氏这一席话,他和顾晚的亲事,怕是就完了。
程氏糊涂。
心里想着,孙楚擎眼神凌厉。
“娘,萧悦昕的事你别管了,什么平妻贵妾,这种话你也不许再说。”
“可是……”
“娘你累了,来人,扶夫人回房歇着。另外,去找管家调十个府卫,守住萧悦昕这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来探望。”
孙楚擎说着,目光落在程氏的身上,他语气更坚定了些许。
“包括夫人,也不得来探望。”
下人们应声,不敢多言。
程氏听着孙楚擎的话,直接懵了,“楚擎,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
有些话,原本孙楚擎不想说,可是,程氏突然跟着了魔似的,今儿要是不把话说明白,她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
尤其是萧悦昕蛊虫被控制,醒来之后,她们俩凑到一块,只怕更糟。
程氏问,孙楚擎索性就把话说开了。
“娘,你知道萧悦昕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吗?她想对裕亲王妃下手。”
“这……这怎么可能?”
程氏如遭雷
击,她整个人直接僵在了原地。
孙楚擎知道,程氏在乎萧悦昕,骤然知道这些事,她心里必定不舒服。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萧悦昕做过的事,全都是事实,即便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这些事,程氏得认清了。
这样对大家都好。
“娘,颜家小姐,那可是皇上钦赐的裕亲王妃,萧悦昕对她动手,是想让裕亲王妃身败名裂。萧悦昕今儿闹出来的事,你知道她毁了名声,可若是她得手了,那毁了名声,毁了亲事,甚至会惹怒皇上的人,就是裕亲王妃。
若是萧悦昕真的得逞了,那后果会是什么?
都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裕亲王妃没跟萧悦昕计较,那是人家大度,那也是晚晚豁出去了脸面,带着我去左相府好言相商,把事情压下来的。你应该知道,晚晚跟裕亲王妃关系不睦,可是,为了萧悦昕,为了我,她宁可自己受委屈。
她未进家门,就一心为我,一心为这个家着想。
若是让她知道,她还没进门呢,娘就想着往我房里塞人,塞得还是她介意的,她不齿的人,你让她如何想?
这是月钱花销的事吗?
娘,人心都是肉做的,你疼萧悦昕,顾晚也不是没人疼。
你就不为她想想?
你口口声声说想要我好,可是,我若收了萧悦昕,晚晚心凉,情意不在,后宅冷落无情
,我又能有什么好?
再退一步说,这对萧悦昕好吗?
这些,娘就不想想?”
该说的能说的,孙楚擎都说了, 可是一席话说完,他心里没有畅快,反而更多了几分压抑感。
从前,孙楚擎从来都不觉得萧悦昕是个麻烦。
可出了今日的事,细细思量,顾晚根本不是小气的人,顾晚说,她可以容忍萧悦昕在她面前,说些恶心的话,做些恶心的事,但是她不能容忍萧悦昕伤害颜夕月……
顾晚不会说谎。
这就说明,萧悦昕之前就有许多小动作。只是他们都没往那方面想,没去关注过。
是他疏忽了。
“娘,你回去歇着吧,我带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