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玲珑的声音,颜夕月和夜天极不禁对视一眼。
“这颜夕晨挺会玩啊。”
动静闹得这么大,又是夜凌云,又是夜凌尧的,宫里还掺和进来了,现在,连她和夜天极也一个不落,这一手玩的还挺刺激的。
她倒是小看颜夕晨的本事了。
夜天极牵着颜夕月的手,低声念叨,“夜凌云让颜夕晨在穆府外罚跪,她后来晕了,是被东方霖带走的。”
颜夕月的眸子不禁暗了暗。
“这么说,今日这一局,很可能是东方霖的手笔?”
是他们发现她对东方卿卿用药了吗?
不然,怎么会突然出手?
若只是颜夕晨的算计,那不足为惧,可若是东方霖和东方卿卿有掺和,他们就不得不更小心一些了。
明白颜夕月的心思,夜天极缓缓将她圈入怀中。
“不管是谁的手笔,咱们都不用紧张,顺势而为就是了,”一边说着,夜天极一边看向幽澜,“去,带着玲珑一起,去相爷那传个话。让他准备马车,一盏茶之后,咱们一起进宫。”
“是。”
幽澜应声,即刻和玲珑去给颜肃年传话。
颜夕月大抵猜到了夜天极的心思。
她笑而不语。
……
宫里。
颜夕月、夜天极还有颜肃年到的时候,御书房里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夜凌云、夜凌尧、颜夕晨,还有接了消息来看热
闹的夜凌渊,全都在这边了,场面不小。
明阳帝坐着,冷眼看着这群人,脸色阴翳。
颜夕月几个行礼问安。
显然懒得听这些,明阳帝挥挥手,让他们免了那些俗礼,他看向夜天极,冷冷的开口,“裕亲王,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坐在轮椅上,由幽澜推着,夜天极一脸费解模样。
“回皇上,臣不知。”
“不知?”
“是,”夜天极点头,“听闻宫中传旨,臣便来了,具体发生了何事,臣一概不知,不知皇上所问何事?这是出什么事了?”
“荒唐。”
明阳帝甩手将龙案上的砚台,扔到了夜天极的脚下。
“丑事都做尽了,才矢口否认,是不是太晚了点?夜天极,你可是大雍的裕亲王,是先帝独子,是我皇家子嗣,你的言行关乎皇家脸面,也关乎整个大雍,你怎么能犯糊涂?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皇上这是何意?臣做什么了?”
夜天极反问。
那平静淡然的模样,与明阳帝的剑拔弩张,对比鲜明。
越看他,明阳帝心里就越气,他剜了夜天极一眼,转而看向颜夕晨。
“丢人的东西,你说。”
颜夕晨闻声,转头看向夜天极,她头秃了,头上还有斑驳的伤痕,一哭起来,五官扭曲,丑的简直没眼看。
颜夕晨浑然不觉,她委屈又悲愤。
“裕
亲王,你是大雍战神,人人都说你光明磊落,负责任有担当。你是大雍百姓心中的英雄,我也敬重你。
可是,你趁着我病弱,将我掳到裕亲王府,这是事实。
你趁我昏睡,想要轻薄我,这也是事实。
若非我拼尽全力,以命相搏,这会儿怕是早已经落入你手,认你摆布了。
这是丑事,并不光彩。
可我不怕说出来,我也没有什么所求,我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裕亲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你干了什么事,你心里最清楚。更何况,我从裕亲王府逃出来的时候,还撞上了大皇子,他也可以为我作证。
裕亲王,人不能太自私。
你掳我入府,已经毁了我的名声,现在你还矢口否认,你是在内涵我冤枉你吗?
裕亲王,你想逼死我吗?”
一声接一声的,控诉夜天极,颜夕晨声泪俱下。
那样子倒是挺有感染力。
说完,颜夕晨便看向颜夕月,她咬着唇,微微摇头,目光迷离又挣扎。
许久,颜夕晨才继续,“大姐姐,咱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姐妹,纵使过去有诸多龃龉,但终究是小姐妹打闹,无伤大雅。我虽然嫉妒你的美貌和才情,可我私心里,也希望你能好。你和裕亲王的婚事,我本是个外人,不便多言,但出了今日的事后,我真的想
跟你说,他不是良配。”
听着这话,颜夕月不禁笑了出来。
“你说他不是良配?”
“是。”
颜夕晨回应的笃定,掷地有声。
“他见色起意,心思险恶,他没有担当,不堪依赖,他满嘴谎话,不值得信任。
女子出嫁,求的不过是‘安稳’二字。但裕亲王这种下作、下流之人,注定给不了你这种幸福。他不是大姐姐的良配,他也不是任何女子的良配。
他是禽兽,活该孤独一辈子,断子绝孙。”
最后的话,颜夕晨吼的歇斯底里,刺耳的声音,响彻御书房。
颜夕月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她心里杀意四起。
这也就是在御书房,她不好乱来,但凡明阳帝不在场,她一定活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