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天极的模样看在眼里,颜夕月满脸坏笑,她努着鼻子闻了闻。
“王爷,你闻到了吗?好酸啊。”
“……”
“王爷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到关键时候,脑子还不转了呢?
我是左相府嫡女,有个当朝左相的爹,在外面吃了亏,不找自家老爹出面,还能找谁?要是我放着这么好的靠山不用,人家怕是以为,我在家不受宠呢。
扯着虎皮做大旗,我不扯王爷的,扯家里那位的,也挺好的,是不是?”
“你是说……你爹?”
夜天极看着颜夕月,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
他怎么感觉,他像是被颜夕月耍了?
颜夕月脸上笑意不断,她推着夜天极去后院,之后就去了小厨房,给夜天极做吃的。
这阵子相处下来,颜夕月也算了解夜天极的口味,锦姑姑给她打下手,她们两个人一起,做了几个夜天极喜欢的菜。
他们和夜天极一起用了晚膳。
幽澜来接夜天极的时候,他们才刚吃完,幽澜带着夜天极,回了裕亲王府。
至于颜夕月,则在百草堂又等了半个时辰。
玲音和德子也回来了。
他们在京兆府蹲了一整日,李玄辰的那些人,全都一一审过了,能拿到的口供,他们都拿到了,签字画押的实证,容不得抵赖。知道颜夕月的脾气,大约是要去忠勤伯府,找
李玄辰算账的,玲音和德子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将三子带了回来。
算账这种事,物证齐了,人证也该到位的。
这样才有底气,给李玄辰的压迫感,也会更强。让李玄辰不痛快了,这仇才算是报了。
看着东西,看着人,颜夕月满意极了。
“不错,不愧是我的人,也太了解我了。德子点人,咱们直接去忠勤伯府,玲音,你带着锦姑姑回一趟左相府,把我爹找过来。记住,拖着我爹在暗处盯一会儿,什么时候我闹的差不多了,要撑不住了,再让他出来。”
颜肃年是个文人,又是当朝左相,总不能跟着她一起胡闹。
所以,颜肃年的任务是施压。
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种闹腾的报复,就得她自己来。
玲音懂颜夕月的心思,她眼睛晶亮。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跟相爷,把这些事都仔仔细细的说清楚的。至于什么时候让相爷出面,奴婢也一定会掌握好分寸,不会坏了小姐的事。不过,小姐你可得照顾好自己,让德子、玲羽多护着你一些,别吃了亏。”
“玲羽……被王爷调回幽冥堂了。”
“啊?”
乍然听着颜夕月的话,玲音还有些意外。
不过,玲音虽然神经大条,不太懂感情的事,可是,玲羽的那点小心思就没瞒着人,她不往那想,就有些茫然,
稍微往那边想想,也就明白了。
轻轻点头,玲音脸上神色也没有多少变化。
她觉得这样挺好的。
“回幽冥堂也好,她功夫好,在那边执行任务,也更顺手。那奴婢这就赶紧回左相府,争取快去快回,快点回小姐身边,也好保护小姐安全。”
“好。”
随着颜夕月话音落下,德子、玲音各自去忙活。
百草堂里,除了留下几个看守院子的,其余人,全都跟着颜夕月,一起奔着忠勤伯府去了。
忠勤伯府。
一到这边,颜夕月就给德子使了个眼色。
德子心领神会,他将一早在百草堂门口拿的花圈,立在了忠勤伯府门口。火盆往地上一放,他二话不说,直接烧纸。边上还有人,洋洋洒洒的撒纸钱。
这跟早上李玄辰在百草堂门口搞的,也就差了一盆狗血。
暗处。
夜天极和幽澜看着,脸上都憋着笑。
尤其是幽澜,瞧惯了达官显贵虚情假意,玩弄权术,搞阴谋诡计。
这么直接上来就干的,太少见了。
“王爷,咱们王妃这招以牙还牙,够狠的啊。别看王妃不忌讳这些事,但是,忠勤伯那老东西,肯定忌讳极了。原本,这阵子因为和明家和离的事,忠勤伯就看李玄辰不顺眼,闹了这一出,李玄辰指定得被扒层皮。”
“嗯。”
夜天极淡淡的应了
一声,他的目光落在颜夕月的身上,根本移不开。
她在闹,他在笑……
挺好!
消息传得很快,忠勤伯府门口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府中,传到了忠勤伯的耳中。
听着管家的话,忠勤伯还有些不敢置信,“你说谁?左相府的嫡女颜夕月,在咱们门口立花圈撒纸钱?她疯了吗?这么下作晦气的事,她怎么敢?”
“伯爷,是真的。”
“真是无法无天了,还出身名门呢,依我看,她简直就是个恶毒泼妇。走,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忠勤伯脸色暗沉,他起身就往外走,他还吩咐管家去叫人。
府中养了护院,还有上百私兵……
颜夕月要是不知好歹,那他也不介意用颜夕月的血,来洗刷忠勤伯府门口的晦气。
忠勤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