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苏姨娘越想就越兴奋。
她急匆匆的从花厅出来,想要先回枕春阁,研究研究要怎么样,才能把颜夕晨救出来。颜夕晨身陷囹圄,她纵然有一堆的主意,也没办法发挥。
总得先把人捞出来才行。
颜肃年不出面,还说什么关几日,磨磨性子,可她等不起了。
大不了,她就假借颜肃年的势就是了。
一边走,苏姨娘一边在心里盘算琢磨,她没看路,以至于都要跟银屏一行人撞上了,她才发现,前面迎面还有人过来。
银屏年轻,模样长得本来也好。
这阵子当了姨娘,吃住都好了,还有下人伺候着,她更显得水灵漂亮,气质不凡。
苏姨娘这么迎面瞧着,怎么可能没火气?
“不看路?眼睛没用就抠了。”
苏姨娘倒打一耙,怒气冲冲,满脸凶相。银屏倒也不恼,她笑盈盈的勾唇。
“我这眼睛再没用,也赶不上苏姨娘和二小姐那眼睛没用。人家都是慧眼如炬,慧眼识人,你们……一找就找了个上不得台面,又不成气候的货色,这本事我还真没有。”
没提夜凌云,却句句都在说夜凌云,都在说今日的事,在戳苏姨娘的心窝子。
苏姨娘生气,她扬手就打了银屏一个耳光。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别以为相爷宠你两
次,你就能挺起腰杆跟我叫板了,你还不配。”
银屏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发胀的脸,笑着垂眸。
她的语气里,也带着一抹邪气。
“能不能叫板,咱们走着瞧就知道了,来日方长。
不过说起来,苏姨娘现在猖狂,靠的也不过是二小姐、小公子,还有和相爷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情意。
但试想,若二小姐不能高嫁,你就少了一个靠山,若是小公子,不再是这府上唯一的公子,颜家的独苗,那你也就少了一个盼望,若是你和相爷这些年的情意,也被取代……
啧,那苏姨娘,你还嚣张的起来吗?”
“贱人,你找死是不是?”
“就是给苏姨娘提个醒,别高兴的太早,你的处境也没有多好。风水轮流转,作孽太多,是会遭报应的。”
银屏说完也不多逗留,她直接就离开了。
她是故意的。
故意撞上来,故意挨打,故意说这一番挑衅的话,激怒苏姨娘。
外面传了消息进来,让她给苏姨娘施压,只要苏姨娘慌了,那她和颜夕晨自己就会折腾出幺蛾子来,根本不用旁人出手。她们母女俩自找麻烦,甚至是往绝路上走,那颜夕月也就省心了。
她用一个耳光,换了说那一席讥讽之词的机会……
但愿有用吧!
想着,银屏抬手摸了摸发疼发胀的脸颊,她
不禁笑笑。
这点疼算什么?
余生还长,眼光得放远。
银屏还担心对苏姨娘刺激的不够,可实际上,苏姨娘早就疯了。银屏火上浇油,苏姨娘心慌更甚。
她回了枕春阁,几乎想都没想,就安排办了件大事!
……
苏姨娘和颜肃年的争吵,连带着跟银屏的冲突,颜夕月都听说了,她没多在意。
怡心的状况不太好。
长期的凌虐,让怡心的精神状态很难稳定,几副药下来,有些效果,但却不那么明显。颜夕月还在斟酌药方子,她想改进改进,也能见效快一些。
是以,颜夕月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事上。
两日后。
颜夕月正在药铺里,给怡心诊脉呢,就见知夏拿了几串糖葫芦,从外面跑了进来。她已经开吃了,有串糖葫芦签字尖对着脸,跑起来一晃一晃的。
颜夕月瞧着,忍不住摇头。
“慢点,别栽了跟头戳到脸,脑子不多,就剩那张脸了,再戳坏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锦姑姑听着颜夕月这话,不禁笑出了声。
知夏顿住脚步,她糖葫芦塞给颜夕月和锦姑姑,“小姐,不是奴婢不知道轻重,是真出了大事。你们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什么吗?”
“什么?”
颜夕月拿过糖葫芦,咬了一口,之后就起身去桌边上写方子。
对知夏
说的流言蜚语,她没当回事。
见颜夕月不上心,知夏忙凑过来,“小姐小姐,真的是大事,刚刚奴婢出去买吃的,就听人说颜夕晨去清凉寺了,说是要祈福静心,修身养性。可好多人都在笑她是上赶着去贴二皇子,不要脸面了。现在这事都已经传开了,那些百姓说的可难听了。”
颜夕月拿毛笔的手,微微顿了顿。
“颜夕晨去了清凉寺?”
“外面人是这么说的,据说,有人瞧见了她的车马队伍,大张旗鼓的,还挺气派的。奴婢估计,她就是故意的,她想把动静闹得大.大的,这样,所有人就都知道她去找二皇子了。为了名声,相爷也得给她擦屁股,那她这二皇子妃,不就稳了?”
“什么擦屁股。”
锦姑姑抬手拍了知夏一下,笑着嗔她。
“嘴上还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