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吼声,带着哭腔,吼的撕心裂肺。
颜夕月听着,从马车探头出来,她就见药堂对面的茶楼里,三层的位置,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翻身上了窗台。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女子顺势跳了下来。
“啊……”
外面惊叫声四起。
颜夕月见状,眸色微暗,她顺手拿了鞭子,快速出了马车。
一边冲着坠落的女子跑去,颜夕月一边伸手,把鞭子挥了出去。这一下,颜夕月速度极快,鞭子先一步缠住了女子的腰身。
颜夕月用尽全力,把鞭子扬起来。
她以鞭子为依托,将要着地的女子,又给带了起来。
有了这一次缓冲,坠落的冲击减缓不少。颜夕月再上前,借用鞭子,将女子拉到自己身边,她抱着女子,滚在地上。
这一下很疼。
可能救下一命,疼一疼,倒也值得。
“你怎么样?”
颜夕月看着身边脸色惨白,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搀扶着她坐起来,轻声询问。
那女子放声大哭,她紧紧的咬着唇,没有开口。
瞧着也问不出什么来,颜夕月索性伸手,拉起女子的手腕。右手的伤口被撑开了,纱布上全是血,湿淋淋殷红的一片,颜夕月换
了左手,给女子诊脉。
越诊断,颜夕月的眸色就越暗。
那女子也反应了过来,她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
“别管我了,不用管我。”
颜夕月知道女子的情况,对女子的反应,她也不意外,“我是习医之人,你不必忌讳,你这是……”
“她这是怀了野种。”
颜夕月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个男人从茶楼中走了出来。
男人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头上带着金冠,腰间金丝绣云纹的腰带上,还挂着一个镂空的金丝香囊,满身贵气,可见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贵公子。
可他的话,却说的难听的厉害。
看着女子,他满脸嫌弃。
“野种就揣在你肚子里,还装什么清高?以死明志,自证清白,这种小把戏,你真当我看不懂吗?选在这么熙攘热闹的地方跳,你就指望着有人能救下你呢吧?这戏作的,假不假啊?恶心不恶心?”
“我没有。”
女子闻言站起来,她脸上更多了几分怒色。
“我说过了,我没有身孕,我嫁给你时,是清白的女儿身,到现在也是。你想娶的人,进不了程家的门,只能当你的外室,你心里不痛快,你冷落我羞辱我,我可以忍。但是你
不能这么污蔑我,我护国将军府的声名,也不允许你这般诋毁。”
原本,这两个人颜夕月都不认识。
可听了他们的话,她倒是能从这些散碎的话里,理出些线索来。
这女子,应该是护国将军府嫡出小姐明阮,这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忠勤伯庶出的小儿子,李玄辰。
颜夕月理清楚了这点事,同样,锦姑姑也理明白了。
锦姑姑有些担心。
护国将军明霄澜,是明阳帝的人,而忠勤伯府,则跟四皇子一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颜夕月如今跟夜天极绑在了一条绳上,不论怎么看,她掺和进这两家的事,都太扎眼了。一旦弄不好,会惹上不小的麻烦。
锦姑姑心里想着,快速从马车下来,到了颜夕月身边。
她不着痕迹的拉了拉颜夕月的衣袖。
李玄辰和明阮,都没注意到锦姑姑的动作,他们也不知道颜夕月和锦姑姑心中所想。
李玄辰看着明阮,只是冷笑。
“诋毁?污蔑?你在这京城,已经看过几位郎中了?两只手怕是都数不过来吧?人家都说了,你有孕在身。你嫁进忠勤伯府两个月,我从没碰过你,你怀那不是野种是什么?再说了,就算郎中不说
,你骗的了人吗?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那肚子,少说得有五个月了,清白这两个字,跟你有关系吗?贱人就是贱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配。”
“你……”
“我怎么了?我哪句话说错了?就你这样的贱货,比青楼妓子都不如。要不是你身后,还有个护国将军府,我早弄死你了,也省的你给我们忠勤伯府丢人。”
李玄辰这话,说的刻薄至极。
明阮羞愤难当,不知该如何是好,颜夕月见状,想也没想,一抬脚就踹到了李玄辰身上。
李玄辰不妨,直接四仰八叉的,向后倒在了地上。
“你找死啊?”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弄死我。”
“来人。”
李玄辰吼了一声,即刻有几个小厮过来,到了他身后。李玄辰有了底气,他挣扎着起来,冷眼看着颜夕月,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谱,桀骜开口。
“跪下给我道歉,把我身上的灰尘,都给我舔干净了,我就放你一马。不然,我身后的这些人,怎么折腾你,那可说不准。”
“是吗?”
颜夕月说着,顺势甩了一下鞭子。
鞭子圈住李玄辰的脖颈,颜夕月一拉,就将他扯到了自己身边。手
扼住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