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婵从没见过夜凌云这副模样。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体贴耐心……这些曾经形容夜凌云的词,哪还有一个适用?她不知道夜凌云这是怎么了,可她心里恐惧。
一时间,纪清婵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不回应,在夜凌云的眼里,就是犹豫,就是否定,就是蔑视和看不起。
夜凌云的手陡然向下,掐住纪清婵的脖子。
“怎么,这么难回答吗?夜天极那死瘸子,在你心里就那么好,就说不得他一句坏话?”
“不……不是……”
纪清婵连连摇头,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殿下,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夜天极,我真的没见过。在我心里,殿下就是最好的人,殿下英明神武,气度非凡,普天之下,再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殿下了。管他是夜天极还是什么极,都不行。”
虽然不了解情况,可信口胡诌的夸赞,纪清婵倒是不缺。
这份吹捧,也让夜凌云心头的火气散了些。
一边抬手,轻轻的擦拭纪清婵脸上的泪水,夜凌云一边邪笑着开口。
“来,再说一次。”
闻声,纪清婵丝毫不敢怠慢。
“在我心中,殿下就是最厉害的,从在街上,第一次见到殿下开始,我就把殿下的样子,牢牢的记在了心上,怎么都忘不掉。这世间的男子纵有千万,纵有那学识渊博,满
腹经纶,或者文武双全,俊朗非凡的,在我心中,依旧比不上殿下分毫。”
“呵……”
夜凌云轻笑出声,他微微用力,扯下纪清婵肩头的衣裳。
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
皎皎银辉散落,那白皙娇嫩里,也更多了一份圣洁的气息。夜凌云瞧着,轻轻低头,他的唇瓣缓缓落在纪清婵的肩上。
纪清婵的身子,下意识的战栗了一下。
是恐惧,也是悸动。
她的手臂,一点点的环上夜凌云的脖颈,满是柔情。
夜凌云也感受到了,他一伸手,就抓住了纪清婵乱摸的手,用力的按在了桌上。他的亲吻,也随之多了一抹粗暴的意味,变成了啃咬。
疼,很疼。
纪清婵痛的几乎叫出了声,可她换来的,不是怜惜,而是变本加厉。
很快,纪清婵的肩膀上,就留下了一串殷红的牙印。
每一点,都昭示着亚玲云的疯狂。
夜凌云松开纪清婵,手指在那些咬痕上,一点点的摩挲,“这世上,凡事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
“跟我作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规矩。”
这话,像是对纪清婵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纪清婵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过,下一瞬,夜凌云就起身了
,他看着仰躺在桌上,衣衫凌乱的纪清婵,冷笑着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听说,你跟颜家的关系还不错?”
“是。”
纪清婵战战兢兢的回应。
“我娘和夕晨姐姐的娘是亲姐妹,我从小有一半时间,是在颜家过的,我跟颜家人关系都不错,包括姨夫,对我也很好。”
纪清婵扯着颜家和颜肃年的大旗,为自己撑腰。
不过,夜凌云显然没领会这一层。
他心里有自己的算计。
看着纪清婵,夜凌云笑意温柔,“你的身份,中秋宫宴我不能带你进宫,终究是委屈你了。这样吧,明儿你往颜家送请帖,请颜夕晨、颜夕月过来,陪你吃吃东西,让她们给你讲讲宫里的事,也算是补一补今年的缺憾。等来年,我再带你进宫,好好的补偿你。”
“能在殿下身边随侍左右,就是我的荣幸了,我没有什么缺憾。”
“就这么定了,我让管家准备,只要你开心就好。”
说完,夜凌云也没再多逗留。
随手扔了擦拭嘴角的帕子,他直接离开了。
纪清婵从桌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她看着自己身上斑驳的伤痕,感受着蔓延到每一处肌肤的痛楚,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开心就好?
如今这样,她还有什么开心可言?
请颜夕晨、颜夕月来二皇子府,是
为了颜家的权势吗?
那个说好了,会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贪恋权位,只愿守着一个人过的二皇子,终究只是一场梦。
她也该醒了。
“颜夕晨、颜夕月,呵……”
轻声呢喃着,纪清婵的眼神里,隐隐泛着一抹冷意。
……
裕亲王府。
比起夜凌云来,夜天极坐在书房里,看着福远送来的圣旨,他倒是挺满意的。
“皇上这么快就下了旨?是因为夕月?”
福远不敢瞒着,“是,今日颜小姐两度进宫,用一副长生方,换来了皇上的赐婚圣旨。而且,皇上答应了颜小姐,她所在府邸,不会有侧妃、妾氏、通房。并且,日后还会追封颜小姐的娘为荣国夫人。”
“长生方?”
夜天极知道颜夕月会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