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因为脖颈被掐着,苏姨娘每一个字,都说的特别艰难。
只不过,男人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情,那酒壶,他刚刚拎着,正打算倒酒,要不是颜夕月过来,那酒他怕是早就已经喝下肚了。
昏迷不醒,任人宰割……
她倒是敢。
听着苏姨娘的话,男人冷笑,“没有?你确定?”
“嗯,”苏姨娘挣扎着点头,她一双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手,想得一个喘息的机会,她哑着嗓子,低声回应,“你别中了颜夕月的计,那个小贱人,最擅长挑拨离间,她一定是察觉到了你在枕春阁,她故意那么说,想挑拨我们的。”
“你当我是傻子吗?”
男人用力推了苏姨娘一把,苏姨娘身子不稳,直接倒在了地上。
酒壶的瓷片,扎进身体里,血腥味四溢。
“啊……”
苏姨娘又痛又委屈,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男人坐在椅子上,眼神犀利如刀,“叫什么?你生怕招不来人,发现不了我在这吗?你要是这么想玩,那我们不如去颜肃年那老东西跟前玩,那不是更刺激?”
这话,让苏姨娘一下子就噤了声。
她抬眸看向男人,满腔委屈无处诉,只有眼泪簇簇而落。
“哭什么?晦不晦气?”
男人心里不顺,挑刺找茬,哪哪都看不顺眼。
苏姨娘挣
扎着起身,她拿着帕子,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娇俏的模样里,更多了一抹说不出的倔强。
泪擦干了,她才颓然的继续。
“我以为,我们两个这么多年,还有夕亭一个儿子,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同心协力,风雨共济,是彼此信任的。可是,颜夕月只用了一句话,你就不信我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一个嗜杀成性,敌我不分的人吗?在你心里,我就那么狠?”
“你不狠吗?”
男人嗤笑,他看着苏姨娘,眼神戏谑。
“你不狠,你能弄死古氏,把持左相府的中馈,以妾氏之身,享着正头夫人的荣华富贵?你不狠,你能教唆颜夕晨,在围场谋杀亲姐姐?”
“你……”
“迷望山这东西,你可别说你不知道,有没有下在酒里,你心里清楚。我劝你老实点,我可不是什么善茬。你对我好,那咱们自然恩恩爱爱,合作愉快,可你要是跟我玩邪的,那就算死,我也会拉上你做垫背的。”
男人一身匪气,这话说的,也颇有恐吓的意味。
苏姨娘头疼的不行。
下药这种事,第一次不成,之后男人必有防范,想要再出手,总得找合适的机会。
眼下是不成了,她得忍。
“从在一起的那一日开始,我们就是同生同死,一脉相连的。我害你,就相当于害
自己。更何况,我就算不在意你,我还能不在意夕亭吗?你可是他亲爹。”
苏姨娘说着,踉跄着去拿了干净的帕子,擦拭身上的血。
之后,她又顺着男人,说了许多好话,她还派人将颜夕亭叫了过来,好歹安抚住了男人,没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不过,她动手的心思,更坚定了不少。
这个男人留不得。
……
婉月阁。
颜夕月回来的时候,玲珑、锦姑姑、知夏已经按照她吩咐的,准备上了吃的,她们还给食素准备了一些吃食。
心里舒坦,颜夕月换了身衣裳,打算自己下厨做两个菜。
“小姐做菜好吃,这次大家又有口福了。”
知夏念叨着,直砸吧嘴。
锦姑姑瞧着直笑她,“注意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天底下,让小姐做菜,给当奴婢的饱口福的,这是独一份,你偷偷乐就成,别太张扬了。”
“可我就是馋嘛,锦姑姑,你不馋吗?”
“你这丫头。”
锦姑姑笑笑,没有回应什么。
玲珑则在一旁,一边喂食素,一边偷笑。
她和知夏、锦姑姑都不同,她是按照影卫的标准,经过专门训练的。她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当影卫去的,她也想过,要像影子似的,永远躲在暗处,见不得光,不能像正常的年轻姑娘一样,过简单的日子。
可
是自从到了颜夕月身边,她的生活变化很大。
她喜欢这样的日子。
她才是真正的,在心里偷偷的笑呢。
玲珑正想着,就见德子匆匆的过来了,乍然瞧着,玲珑还有些诧异,“德子,你怎么回来了?小姐不是让你在那头盯着?”
“有要紧事,要禀告小姐,小姐人呢?”
“在小厨房。”
听着这话,玲珑迅速去了小厨房,见颜夕月在,他快步到了颜夕月身边。
“小姐,奴才听到了一些话,挺重要的。”
“什么?说吧。”
“能不能换个安静点的地方,不要让人打扰?事关重大,奴才以为,谨慎些更好。”
虽然不知道德子为何这么紧张兮兮的,但是,这些日子相处,颜夕月自认也还算了解德子。江湖出身,走南闯北,德子算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