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颜夕月的话,苏姨娘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她就不明白,那男人不会骗她,下人们也没瞧见有人离开婉月阁,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没找到人,还要给颜夕月两万两,还有各种附加的条款……
也太便宜颜夕月了。
心里边气的厉害,苏姨娘隐隐觉得,自己的肚子似乎也更痛了。用力揉了揉,她可怜兮兮的看向一旁的颜肃年。
“相爷……”
颜肃年看向颜夕月,眼神冷凝,“一家人,非要算的那么清楚?”
“爹,你在跟我讲笑话吗?”
抓着纸的手骤然紧了紧,颜夕月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她的语气,也更冲了些。
“丑话你们编了,房间你们搜了,脏水你们泼了,羞辱我一个人受着。欺负人欺负到了这个份上,白纸黑字的画押还想赖账,还要点脸吗?这事的是非黑白,爹要是无法评断,咱们可以另外找个说理的地方去。京兆府?大理寺?还是御前?你说了算。”
“你……”
“玲珑,把苏姨娘给我绑起来,扔柴房去。如果明早之前没见到银子,咱们去京兆府。”
这话,颜夕月几乎是吼出来的,她中气十足,毫无畏惧。
她豁的出去,可颜肃年丢不起那个人。
“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但也没什么坏处,不蒸馒头争口气,至少心里头舒坦。”
“行,你行,”颜肃年抓着苏姨娘,冷着脸往外走,一边走,他一边道,“让你的人,直接找管家,去账房提银子。”
见状,颜夕月也没再拦着。
让玲珑去拿银子,而她自己,则站在婉月阁的门口,看着颜肃年和苏姨娘离开的背影。
“老夫老妻,还手牵着手,跟小情侣溜街似的,还挺恩爱。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这手,相爷大人还牵的稳嘛?”
“小姐,你说什么呢?”
知夏瞧着颜夕月嘀嘀咕咕的,不禁凑过来询问。
颜夕月闻言,一手拉住知夏。
“走,看戏去。”
颜夕月拽着知夏,猫着腰,不远不近的跟着苏姨娘和颜肃年。
没能收拾了颜夕月,反而自己栽了个大跟头,苏姨娘心里能痛快就怪了。她眼泪汪汪的看着颜肃年,委屈的诉苦。
“相爷,今日的事,是我太鲁莽了,还牵累了相爷,是我的不是。”
颜肃年没说话。
苏姨娘自顾自的继续,“相爷,夕晨马上就要议亲了,就算不嫁进皇家,也是要嫁进名门望族的,有我这个姨娘,她占了庶出,已经被人看轻了,要是我再从妾氏,降成通房,那不是打夕晨的脸吗?那她日后还如何有脸面,在一
众达官显贵夫人小姐间行走?相爷,我受些委屈倒没什么,可是夕晨她……我真的不忍。”
颜夕晨的亲事,是颜肃年最在意的。
眼下情势不妙,苏姨娘也只能拿颜夕晨说事,先保住自己的位置。剩下的,再一步步谋算。
想着,苏姨娘觉得肚子更痛了,有种想要如厕的感觉。
可这时候,她怎么能走?
苏姨娘面色难看,颜肃年只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也没多想。
“别担心,夕晨的亲事是咱们家的大事,我是不会允许她在这事上受委屈的。你说的,我心里都有数,等明日我就跟夕月好好聊聊,一定让……”
颜肃年这话还没说完,就闻到一股臭味。
苏姨娘放了个屁。
虽然不雅,可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苏姨娘面色却不禁一惊。
苏姨娘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肚子痛的更厉害了,她这身子,也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那种如厕感,几乎要抑制不住。
苏姨娘慌乱的想离开。
可她才松开颜肃年,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身下,已经有东西排了出来。
臭味,瞬间蔓延的到处都是。
苏姨娘的脸都青了。
一旁,颜肃年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来讲究脸面,喜欢风雅的一个人,如何能忍受身边的人,有如此的狼狈不堪?
几乎是
本能的,颜肃年往后退了好几步,与苏姨娘拉开距离。
“你这是怎么回事?”
“相爷,我……”
“算了,赶紧回你的枕春阁去,收拾打点,这像什么样子?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去书房了,不必等我。”
颜肃年说完,就直接扔下苏姨娘,奔着书房的方向去了。
颜肃年走的潇洒又决绝。
苏姨娘瞧着他的背影,心里又生气又着急,这么多年,她就没有这么尴尬过,尤其是在颜肃年的面前。她一定得好好收拾,打点一下,再拴住颜肃年的心。要不然,这么多年的辛苦和隐忍,怕是就要因为今日的事,全都毁了。
心里寻思着,苏姨娘就觉得肚子愈发痛了,那种难以抑制的感觉,让她身形僵硬。
苏姨娘想要回枕春阁。
可偏偏一抬头,她就瞧见丫鬟小厮,全都离得远远的。
虽然他们一个个的全都低着头,可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