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隔得很远,可那目光,却让颜夕月觉得炙热的厉害。
顾晚在颜夕月身边,也在瞧夜天极。
见夜天极看过来,顾晚神采飞扬,“看见没,天极哥哥在看我呢,虽然皇上不许,可他心里有我,你没机会。识趣的,你就离天极哥哥远点,也省的受皮肉之苦,还得丢脸。”
一边说,顾晚还一边冲着夜天极那边挥手。
见状,颜夕月收回目光,瞟了顾晚一眼,“废话真多,手挥的那么猛,一会儿你还有力气挥鞭子吗?”
“当然有,有天极哥哥在,我精力旺盛,力大无穷。”
“还力大无穷?我看你也就吹牛挺行。”
“你……”
“走了,”颜夕月不想继续跟顾晚斗嘴,她急声催促,“选马,速战速决。”
说着,颜夕月就先一步奔着马厩去了。
颜夕月一身青绿色的衣裳,素雅清新,头上不点珠翠,面纱将被毁的脸遮着,只露出一双清澈沉静的眸子来,隐隐透着一股宁静致远,闲适出尘的气质。
连带着选马的样子,都显得清新脱俗。
这模样,让不少人议论。
颜夕晨也在人群中,听着那些鄙夷、嘲弄、讥讽的话,她倒是舒坦。
只是,也有不少人
,是怜惜颜夕月的。
“这是左相府里的那个草包丑女?不会吧?这也不像啊。”
“把脸一遮,这气质真的绝了。”
“要不人从前都说,颜夕月有倾国之色,哪怕不学无术,光靠那张脸,也能享一世荣华富贵呢。这是真好看,可惜了,那脸被毁的不成样了,唉……”
“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还有没有办法治治?”
“这话问的,能治不早治了?”
“谁家后院里还没有点龌龊事?人家家里的庶女,不是挺招摇的?这分明是颜夕月这个嫡女,挡了人家的道,没有嫡母庇护的孩子,能活着就不易了,毁张脸算什么?”
听着这些话,颜夕晨气的要死。
不想再听下去,也懒得再看,她扭头就离开了,知琴见状,急忙跟上。
“小姐……”
知琴看着颜夕晨那样,心里紧张的不行。
只要颜夕晨不高兴,就会对她们这些丫鬟下手,每次不是簪子就是珠钗,一下子扎下来,都在看不见的地方,她实在是怕了。
颜夕晨气不顺,她看着知琴,心里也堵得慌。
“你说,颜夕月怎么就弄不死?”
“小姐慎言。”
这地方人多眼杂,好歹是一府的姐妹,哪怕不合
,明面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不能让人抓住了口头上的把柄,不然就是自找麻烦。
这道理颜夕晨不是不懂。
只是,她这几日被颜夕月打压的厉害,她没法克制。
“慎什么言?我又没有说错。围场里那么多狼,怎么就不撕了她?二皇子弄不死她,还被送回了京城,顾晚打不过她,弄个赛马往回找补面子,能成什么气候?还有那些人,一个个的,又不是没见过颜夕月那个丑德行,现在颜夕月不过是遮个脸,他们口风就都变了,一群没见过世面,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恶心不恶心?”
颜夕晨喋喋不休,让知琴心惊胆战的,她不断的四下张望,生怕有人听见。
那样子,更惹得颜夕晨心中不快。
“你看什么看?我哪句说错了?干嘛一副做贼的样子?还有没有点骨气?”
“小姐说的是,是奴婢的错,小姐恕罪。”
“算你识趣。”
白了知琴一眼,颜夕晨微微舒了一口气,这时候,颜夕晨就瞧见,不远处有喂马的小厮拎着草料经过。
能进赛马场的马,都是有专人喂养的。
看这样子,应该是因为顾晚邀请,今儿大家伙都来的早,小厮还没有来得及给马喂
草料呢。
这倒是个机会。
扭头看向知琴,颜夕晨压低声音与她耳语。
“想办法凑过去,顾晚和颜夕月选马之后,必定要先喂,你去给马添点料。”
“可是,万一是嘉安君主的马……”
“是谁的马,有什么关系?颜夕月的马出了事,她得丢命,嘉安君主的马出了事,她就是凶手,也落不得好。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有点差别,又有什么关系?”
颜夕晨咬牙切齿,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的阴恻恻的。
那样子,连知琴都觉得脊背发凉。
颜夕月和顾晚这边。
顾晚有自己的马,她直接让人牵了过来,没有另外选,颜夕月则在马厩里选了一匹白马。
这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一股桀骜的劲儿。
顾晚瞧着,眉头紧锁,“颜夕月,你行不行啊?那马一看就很烈,你能驾驭得了?你本来就够丑的了,要是再从马上摔下来,脸着了地,指定更丑的让人不忍直视。你要不再另外选选?也省的到时候,你顶着你张全是血的脸给我磕头,让我做噩梦。”
“多谢郡主大人关心,不过,我没问题,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担心什么?”
“担心一会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