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宫?尹舒不自觉摸向自己的小腹,这是什么奇怪的关键词?自己上一次的关键词好像是邪神来着,但是这段时间住在对门的惠兰姐深居简出的,自己连碰上她的时间都很少,久而久之尹舒几乎都要忘了邪神这档子事,怎么才几天时间,关键词就换了一个?!
赢犀兄妹驱车离开后,尹舒正想问身旁的赢律这关键词是什么意思,就见蛟王凭空从手里变出一朵花,那奇特的外表尹舒一眼就认出来——是曼珠沙华。
就见赢律手中的那朵曼珠沙华的花瓣原本是白色的,但是从花芯处却泛着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雪白卷曲的花瓣。
“你突然拿出一朵花来做什么?黑白色的曼珠沙华,还真是少见。”
赢律直勾勾盯着手中的花,听到尹舒的话将手中的曼珠沙华收了起来:“这花本身是白色的,之所以上面会出现黑色,是因为沾染上了怨恨。”
“怨恨?”尹舒愕然:“谁的怨恨?”
赢律没有回答尹舒的话,只是低着头喃喃自语:“看来现在已经不是她愿不愿意与自己和解了,事态比我预想的要快啊……已经陷入身不由己的状态了吗……”
回到安馨小区,才走到二楼,尹舒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灰黑色的水泥台阶上满是鲜血,一路蜿蜒而上。不及细想是怎么回事,三楼平台处传来微弱的呻吟,尹舒一个箭步飞奔上楼,就见住在对门的淳于蕙兰正趴在地上喘气,两腿间流出的血几乎染红了她的半条裙子!
“我的天!”尹舒惊呼:“惠兰姐,惠兰姐?你振作一点!”
淳于蕙兰脸上毫无血色,秀丽的脸上满是冷汗,尹舒喊了两声对方也不见回应,赶忙招呼着赢律一起把人送去医院。
距离尹舒最近的医院就是贺语欣所在的那家省立医院,在街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司机一听是孕妇需要送医,那一脚油门下去,十分钟的路程愣是只用了五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在刚上出租车的时候,淳于蕙兰曾短暂地恢复过意识,她紧紧攥着赢律的衣角,口中不住重复着同样的话:“救救它……救救它……一切罪孽我一人承担,求你救救它……”
尹舒见状,心中疑惑赢律明明跟淳于蕙兰素未谋面,怎么她一张口就要赢律救它?这个它是指谁?显然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随着出租车在医院的急诊部停下,几个身着白衣的医护工作人员推着担架赶了出来,直到淳于蕙兰被推进抢救室,尹舒这才松了一口气:“希望人没事。”
嘶,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紧接着是略带刺鼻的消毒水味,尹舒愕然抬头,就见赢律手里拿着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消毒手巾。
“虽然救人要紧,但在这种不需要你出手的场合,麻烦也顾及一下自己的尊容吧。”
被赢律这么一说,尹舒掏出手机照了照,发现自己脸上和手上都沾上了淳于蕙兰的血,尴尬地用赢律递来的毛巾擦了擦,尹舒不服道:“昨天还一身破烂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擦干净血迹,尹舒看着抢救室上头亮着的红灯发呆:“赢律,你是不是认识惠兰姐?”
“不认识。”赢律回答得非常直接了当。
这下尹舒更是困惑了:“那她让你救谁啊?”
“应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吧。”赢律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那朵先前被收起来的曼珠沙华:“青棠那孩子应该跟你说过了吧?当初你在猫眼里看到的东西。”
猫眼?尹舒眼皮一跳,脑子立刻浮现出那个全身黑得跟焦炭似的女人:“嗯,她说很有可能是诃梨帝母?好像是跟我之前那个关键词有关,不过现在关键词改变了,说来,那个邪神是什么意思我还没有弄明白。”
“你知道的吧?那女人是带着恨的。”
赢律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尹舒。她回想起当初在那家下午餐餐厅里听到的对话,以及之后自己做的那个怪梦。尹舒不可思议地看向面无表情的赢律,期待男人的下文。
“虽然诃梨帝母本身是正神,但你看到那位是邪神,你的关键词指的就是这个。不过它已经被我处理掉了,和你有关的词自然就会改变。天帝砂,听说过入灵吗?有的人家宁愿供奉自家的佛像,也不愿去寺庙里上香,因为自家的佛像更能让供奉者如愿以偿,就是因为这样的塑像往往是入了灵的。这跟养小鬼差不多,而且凡是向神佛塑像里的灵祈愿,是一定要还愿的。只不过佛像里的一般都是正神的灵,极少极少会出现邪灵。”赢律一边给尹舒解释,一边认真观察着曼珠沙华花瓣上,黑色部分蔓延的情况:“诃梨帝母在被佛渡化前,本就是杀孽深重,为了复仇,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尊入了渡化前的鬼子母神真气的塑像,每日以鲜血供奉,企图能够与邪神沟通,那么你来猜猜看,邪神会对这样一个孕妇支个什么样招?”
想了很久,尹舒最后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难道说……这里?”
赢律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人怀着的那个鬼胎,降生之后就会化作鬼婴去找它的生父报仇了吧。看来是很深的仇怨啊,将婴儿炼作为自己复仇的利器。在我处理掉她供奉的那尊邪神时,我就已经告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