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过年嘛？”

她没敢抬头看他，自然也没瞧见他眼底的戏谑，“行，就过年，如果女朋友失信的话……”

他欺身凑近，温热气息尽数洒在她耳畔，“就把你亲到腿软。”

温停雪：“……”

这不是日常吗？

念头刚起，就听他慢腾腾补充，“天天。”

温停雪：“……”

-

十分钟后，雨势渐小，郁温礼把桌上垃圾简单收拾一下。

擦手时，发现她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下来，机械的，像是在咽药。

“乖，饱了就不吃了，小心撑坏。”他摸摸她脑袋。

小姑娘顺势仰头看他，嘴里还包着东西，说话时两颊鼓鼓的，像个仓鼠。

“可我不想浪费粮食。”

她为什么要点这么多啊！

再好吃的东西，吃撑了那也不好吃啊！

呜呜呜。

吃的好艰难！

她下次再也不点这么多了。

郁温礼被她郁闷加后悔的表情逗乐，伸手戳戳她腮帮道：“吃不完给我吧，我给你善后。”

“？”小姑娘瞪圆眼，“你不是有洁癖吗？我还是自己慢慢塞好了。”

说着，就要把剩下的半颗丸子往嘴里送。

郁温礼握住她小手，方向一转，丸子进了自己嘴里。

“你——”温停雪惊愕地望着他。

郁温礼慢条斯理地咽下丸子，眼神拉丝道：“亲都亲了，我对你还有什么洁癖？傻子。”

温停雪眨眨眼，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都给你了。”把关东煮一股脑塞他手里，像是丢出去一个定时炸弹。

郁温礼怕她撑得难受，问：“要不要给你买点消食片？”

“倒也没必要，我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好。”

“行。”郁温礼重新在她旁边坐下，动作安静地吃着她剩下的关东煮。

温停雪捧着脸看窗外路灯，忽然想起一年多前，他们也曾这样在便利店避过雨。

她当时还想着江城真好。

其实不是江城好，是他好，跟他在一起，哪里都值得留。

所以啊，在哪不重要，身边是谁才重要。

-

时间很快来到十一月份，天气彻底冷下来，画室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傅予深温润低沉的嗓音，宛若在耳畔般动人。

“想要把人体结构画的漂亮，我们就要抓住胸窝、锁骨窝，以及腹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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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路悠然忍不住用肩头顶了顶温停雪。

温停雪夹着画笔托着腮，神色怏怏地回，“我在打腹稿。”

“嗯？”路悠然懵逼，“最近有什么演讲吗？”

“不是啊，”温停雪默了一瞬，如实道：“是我想加傅教授微信，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傅予深看着挺好说话的，但他身上总有一种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场。

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加傅教授？”路悠然表情微妙，“我觉得你还是别费这份心了。”

“嗯？为什么呀？很难加吗？”温停雪立刻就紧张起来。

路悠然摇头，“这不是难不难加的问题，是压根就加不到的问题。

“傅教授那颜值，那实力，多少人上赶着加他呀，但据我所知，没人成功，关键，人是客座教授，又不是正式编制的，说不定明天就走了。”

“……”温停雪托着下巴叹气，“那怎么办？我还想请教问题呢。”

路悠然说：“既然结果都一样的话，你试试也无所谓嘛。”

反正都是加不上。

温停雪盯着面前的素描画像，没应声。

直到下课，她还在纠结。

“你快去啊，”路悠然急性子的催她，“等大家都问完了，教授就要走了！”

“……”

温停雪望着被男女生包围在中间的傅予深。

片刻后，咬咬牙，拿着画纸过去。

“这块过渡的不太自然，这里的结构可以试着再清晰点，像这样……”

傅予深拿着画笔，神色认真的修改着。

白炽灯光落在他脸上，温柔极了。

温停雪看愣，直到他出声唤她，她才堪堪回神，“教授。”

“嗯，是有什么事吗？”他眼眸含笑地问。

温停雪满脑袋都是要微信的说辞，心跳不自觉就快起来。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傅予深让娜帕把他推出去。

人少的走廊，他连娜帕都没留在身边。

“说吧。”

傅予深抬眸看她，琉璃瞳里盛满温柔。

温停雪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但嗓音还是有点绷，“我……方便……能加您个微信吗？”

准备好的说辞通通没用上，最后干脆摆烂，直接问。

傅予深失笑，“就这？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紧张成那样。”

“啊……”小姑娘尴尬地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