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他把他家里的钢琴砸了,或者,把他自己的手废了。
少年人的恶,几乎不加掩饰。
邢嘉禾性子是软,但他也有逆鳞。
钢琴就是他那时候的命,他说什么都不可能放弃。
于是,那天爆发了那场轰动一时的群架。
郁温礼回来时,邢嘉禾就躺在ICU病房。
沐宸和池泽瑞也有受伤,但没那么严重。
却游说:“我跟嘉禾认识那么久,那晚他是最疯的。”
他们并不同班,等得到消息赶去时,邢嘉禾已经被打的够呛。
能把他从人堆里带出来,真的是尽了全力。
温停雪听的提心吊胆,总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然后呢?”
按照郁温礼的性子,肯定是要双倍报复回去的。
却游沉默的认同了温停雪的想法。
停顿半晌,才继续说。
尚子骞等人蹲看守所的时间,邢嘉禾的伤也慢慢好起来。
郁温礼一直陪在他身边,教他一些简单的招式。
等他彻底好后,直接把他带到拳击馆。
大概学了三四个月左右吧。
邢嘉禾开始给那天晚上的人下战书。
郁温礼从始至终都没出面。
所以,几天过后,邢嘉禾的名字直接在江城传开。
直到尚子骞带人应战,郁温礼才跟邢嘉禾一起过去。
却游仰头看着头顶晃来晃去的灯光,缓慢道:
“那晚我没去,阿瑞和沐宸也没收到消息。
“等二天的时候,我们才知道……那晚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