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轮得到今日的你来质问我!李辰凌,你不要忘了,国师的棋盘中,你也是不可或缺的一枚!
当年西域屠戮,南梁受蛊,你也难逃其责!只因为你先遇见了她,只因为你生来就是嫡子尊贵!如果我有你这样的身份,我一定护得住她!”
玄凌对上萧柏元的目光,沉默的半晌。
萧柏元说的没错,国师一开始的棋局,他本就是局中之人。
只是……
“你曾经答应苏寻,只要王上一人性命,不杀王庭众人。”
“李勇,他听命于国师。”萧柏元笑得凄然:“如果不是我拦着,意儿也会被他所杀……苏寻,他找错人了……我不是不想帮他,而是不能。”
“所以,西域屠戮,李勇听命国师,柔然屠戮,你辜负苏寻。”玄凌抬眸:“你到将自己撇的干净。”
萧柏元看着玄凌,嗔怒不语。
玄凌眸色森冷,也不说话。
“那个人……”
司星徒笑了笑:“确实阴诡残忍。世子爷说的,本王倒是有几分相信。”
玄凌转头看着司星徒:“听闻小王爷和国师有旧怨?”
“旧怨?”司星徒冷笑:“何止是旧怨……”
“那个人奸杀了我的母亲,将巫族王庭搅弄的一团乱。后来,自己要跑,还将我最好的玩伴掳走,喂他吃下子蛊,假惺惺的收作义子……
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他躲在南梁王庭,本王早就生吞活剐的他!剥皮吃肉,剔骨喂狗都不嫌过!”
司星徒看着墙角处昏睡的司星止,目光渐渐恢复平缓,半晌后,他凄然的笑了笑。
“可怜的小阿止,只怕早就忘了幼年时,和本王一起玩耍的时光,落得个不人不鬼,命悬一线的下场。”
“愚忠。”萧柏元冷哼:“我一早就劝他,不管是南溪还是小王叔,选一个就是了,非要跟着国师……”
“他重情义。”司星徒起身,走到阿止身侧,坐在软踏上。
“小时候,他身子单薄,却还是护在我的身前,不管前头的狼还是鬼,他都不怕。”司星徒抬手,轻轻的划过司星止的锁骨:“有一次,被畜牲咬住肩胛,还是硬撑着要我先跑……你说他傻不傻?”
“幼时三年的陪伴,却是我这一生里仅有的温暖。”
司星徒的眸子渐渐冷却:“是那个人,夺走了我的光,是他,让阿止变成如今这样!可是他死了!我没有亲手杀了他!他死了!”
一声凄然的大笑,司星徒看着玄凌:“你让他死的太干净了!我不解恨!我只能杀了你!可是……凌王,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世子和本王都想杀了你,可是你怎么就是死不掉呢?苏寻也好,南溪也好,怎么都杀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