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许意,你爱他吗?”南溪冷冷的看着她。
苏许意皱眉不语。
“苏许意,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他?”南溪嘴角颤抖着,眼神森冷的睨着身前的人。
“我自宫宴上第一次见他,就决定此生非他不可,非他不嫁……
直到他遇见了你……眼里再无旁人。”南溪笑得凄惨:“苏许意,你凭什么?”
“南溪。”
苏许意皱眉,看着疯魔失控的人耐着性子说:“孤虽然不知你身上这傀儡蛊和虫母让你经历什么,但是你如果尚存一分理智,都该明白此时在做什么。”
苏许意侧身:“孤为了他,并不想伤你。你若不想他为难,就退后离开。今日,我们可以当做没有见过。”
“为难?!”南溪面色惨白:
“苏许意,你说你不想让他为难……可是,跟你在一起,他只能处处为难!处处为了你,不得不做!
没遇见你之前,他鲜衣怒马,高高在上,南梁的皇位唾手可得!就是因为来柔然,遇见了你!
他不做皇子,不回故土,一心陪着你护着你!什么公主府的侍卫,什么西厂的千岁!他都是为了你!
可是,你是怎么对他的?
大成三年,你处处防着他,处处刺激他!直到他将你扶在皇位上,你还是会怪他残忍!
你可知道,他回去南梁经历了什么?!
你可知道,他为了你放弃了什么?!
如今,你还要为了你的伪善,为了那不明来历的五个孩子,就要了他半身鲜血来治!”
苏许意皱眉:“半身鲜血?”
她怔住……
玄凌分明说过……救下孩子们,只要一碗。
“你吃惊了?”南溪冷冷的笑着:“他是不是只跟你说,只要一碗?”
一身红纱的她笑得几近疯魔。
“半身鲜血,为了你,只说一碗!”南溪笑得狰狞:“苏许意,你到底是傻,还是装作不知?!”
苏许意听的怔愣,她的确不知。
南溪再进一步:“他从南疆一路回柔然,日日放血阻挡药性,到了你面前,只说是一身狼血。不足为惧。
他为了你,碰都不碰我!他明明知道。只要释放一次,就可以不用放血伤身!
可是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苏许意皱眉冷声:“南溪,我念你从前传习,又陪在玄凌身边多年,你今日犯的错已经退无可退。玄凌身上的催情药是你所喂,他日日难受,没有伤你杀你,已经是念及旧情。其余的,更不必说!”
“是啊,他为了你,不碰我、不看我,他为了跟你一生一世,自愿放弃王位,不娶侧妃,不碰其他女人!”南溪眸子猩红狰狞:
“苏许意,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为了你不死不休!”
南溪冷笑着,一滴一滴眼泪流下来:
“我被司星徒所迫,亲手给主子喂下催情药,我承认,我有私心……
这种药,只要他肯要了我一次,就可以解除药性,不会伤身……
可是,整整三天三夜,我跟着他从南疆回到柔然,他宁肯夜夜放血,也不愿意碰我!
多可笑!明明先遇见他的人,是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南溪看着苏许意的眸子,咬牙道:
“我不愿意等了,即使他恨我杀了我,我也不愿意等着了……”
南溪步步紧逼,苏许意已经退到床榻边缘,退无可退。
“苏许意,你去死吧!只有你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主子才能回头,才能看到我!爱上我!”
南溪拿着银针就要刺过来,苏许意抬手用短刀挡住,怒喝道:
“南溪,你当真是被虫蛊夺魂摄魄,神志不清了!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废什么话啊。”
图灵等的不耐烦:“你们中原人就是矫情,唠唠叨叨的,直接动手不好吗?”
她看着南溪:“你可别忘了,是怎么答应小叔叔的,你的主子,你的阿止,只需要女帝这一条命就可以换来!还不动手!”
南溪低吼一声,握着银针躲过短刀,就向苏许意的咽喉刺过来。
苏许意仰身夺过,侧身离开床榻,怒喝道:“南溪,你疯了吗?今日你我出事,玄凌都会不安!他为了救你,一路至此,你如今却帮着旁人害他!”
“害他的是你!”南溪翻身追过来:“如果没有你,他早就是南梁的皇帝!”
图灵乐得看戏,站在远处,手里握着红枣。
苏许意侧身躲开南溪的攻击,心里顾念着腹中的孩子,脚步不敢过大,三两下之后就落了下风。
图灵嘴角一挑,手上的枣核飞出,打在苏许意的膝盖处,让她身形不稳,跌坐在地。
苏许意再要起身躲避,身后鹿儿丫头的尸体又挡住她的去路,一时间陷入绝境。
南溪狰狞着扑过来,手上的银针在眼中放大。
图灵笑得捧腹,正要拍手称快。
突然几个石子破门飞入,直直的打在图灵胸口,也击打在南溪的身前,顿珠两人身形。
图灵闷哼一声倒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