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许意面上大窘,脸色绯红。
她偏过头,只抬手抵着他起伏的胸口,恼怒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玩笑!云中欢这种春药,如果三个时辰不解,人就会暴亡,更何况是三日。”
“我倒真的希望,你没这么聪明。”
玄凌俯身在她耳边说:“我的伤真的在体内,也只有你可以解。”
“什么?”
“等我解了,再告诉你。”
苏许意想要抬眸看他,却被他吻住了唇瓣,片刻间被攻城掠地,身上本就破损的衣裳又被身上这头野狼彻底撕碎。
她惊讶于他的痴狂。
这一次的他,带着几近疯狂的占有,片甲不留的寸寸而掠。甚至还逗弄着她,定要她睁开眼睛,欣赏自己的一举一动。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玄凌。
营帐外就站着金盏和玉瓶,她紧紧抿着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这满身的汗水,早已浸透身下的锦被,无处可藏。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如今的他明明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倒真像是中了什么春药,非要用她来解。
天光大亮,身上之人刚刚消停下来,就不容拒绝的圈着她,一起睡过去。
“陪我睡一个时辰。醒来之后,为夫在给夫人赔罪。”
苏许意根本没有想动。
一天一夜,她早已从内到外的精疲力尽。
如今他回来了,倒是可以睡个好觉。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手臂上沉沉睡过去。
一个时辰后,苏许意被玄凌起身的动静弄醒。
睡眼惺忪,室内静谧。
她看了眼营帐外的日光,已近午时。
这个男人,说一个时辰便当真一个时辰就起身,这样的克制和自律,倒让她这个女帝有些不好意思。
“醒来了?”玄凌在身侧单手支颐的瞧着。
“还要不要再睡会?”他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方才急了些,累着你了。”
苏许意羞恼,别过头不看他。
“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算什么……外头饿极了,回来吃干抹净才知道道歉吗?”
玄凌轻笑,抬手抚着她的额发。
“生气了?”
苏许意轻哼一声,说道:“凌王殿下,你现在可以说说,昨夜在沙漠里重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玄凌衣襟半敞,胸前还有她的痕迹。
他脸色红润,眸子星亮,不似昨夜惨白又潮红。只一个时辰的光景,就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气息平稳。
苏许意眼眸颤了颤,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珠。
她回头仔细的看着身边这人,心想着自己会不会又被他昨夜的样子骗了去。
“司星徒让南溪给我喂下一种草药,白日里无碍,只有晚上才会躁动难安。”
玄凌搂在腰间的手微微用了点力,两个人肌肤相融,血脉可闻:
“这三个夜里,你可知我忍得多辛苦?”
怎么会不知道……她腰还酸着呢。
苏许意避开玄凌炙热的眸子,只问他:“司星徒?他就是南疆反叛的小王爷?”
玄凌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将苏许意揽在怀里拥着,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朗又从容,仿佛昨夜疯狂的人,从不是他。
一字一句,徐徐道来。
南疆诡异的阵容,这一月里发生的故事,玄凌挑着重点处讲给她听。
听到后来,苏许意眉头越蹙越紧,心里也渐渐发寒。
“司星徒好深的心思,他让南溪给你下药,让你带着她一同出来,既躲过了长老的审查,又知道你不得不回去……”
“是啊,解药和天山雪莲都在司星徒手上,他知道我一定会回去。”玄凌手上把玩着苏许意的一缕青丝,嘴角噙着笑:
“还好这一路上,我没有让他得逞。”
“是什么药,能让人夜夜犯禁,却又不会暴血而亡?”苏许意恨得咬牙。
“南疆总有些东西,就跟那天山雪莲一样,神秘莫测。”玄凌低头看着她:
“从前你不在身边,那玩意是毒,折磨的为夫生不如死,如今,你在,它便成了药,可以助我一力。”
他还需要助力?
苏许意眉心跳了跳:她怎么不觉得这个药是个好东西。
“这毒的解药何在?”苏许意追问:“可有什么解法?”
玄凌笑着:“那应该只是南疆催子的补药,无碍身体……”
苏许意不敢置信:“司星徒这么好心?”
“好心?”
玄凌挑眉:“他这是让本王破了南溪的身子,也断了司星止的后路。何来好心?”
“……”苏许意抿唇不语,想着南溪那副清凉的装束,心里就不是滋味。
“若不是本王定力够好,一心想着为女帝陛下守身如玉,你真的觉得我能撑过三日的血脉折磨?”玄凌嗤笑:
“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再试一次,让知道我这几日有多难受。”
苏许意没有理会玄凌的玩笑,她心里的话绕了几个弯,还是没有找到出口。
理了理思绪,她抬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