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在地牢里已经被拘了十日,王府的地牢比起当年大成诏狱,黑暗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玄凌暗自苦笑……
当年做九千岁时,可能杀戮太重,这次来南疆,日子的确有些难熬。
司星徒反复无常,白日里常常来地牢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得安生。
南溪先后被傀儡蛊和虫母入侵神志,想被夺舍换魄了一般,全然没了从前的清冷淡雅。
如今的她妖媚诡异,每每黑夜里来到地牢,贴身相缠,折磨的他无法安眠。
玄凌一日一日的煎熬着,他在等一个答案。
南疆看似复杂难解的局面,只需要一个答案,便可以拨云见日。
这个答案,只有时间可以给他。
十日后,纳钦终于带人到了南疆,这一日南疆大雪纷纷,吐气成霜。
南疆巫族长老们穿着王朝的狐裘,郑重相迎。
这些年迈的巫族长老们想用巫族王庭最高的礼仪,化解两国之间的误会和戾气。
为表诚意,巫族大长老申屠齐手持法杖,亲自带着纳钦等人前往司星徒的王府上,兴师问罪,搜府救人。
司星徒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笑得一脸无辜。
不仅不阻拦,还大大方方的放人进去,满脸委屈的对申屠齐道:
“本王一向只喜欢美色,无意政事,长老真的是错怪本王了。”
近百人马,在王府里仔仔细细搜了一圈,确实没发现南溪和玄凌的踪影。
只有国师的一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地窖里,用寒冰镇着。
司星徒笑得肆意无羁,对着申屠齐耸了耸肩,分外无辜的道:
“今晨本王起来,还特地去地牢转了一圈,那里空空如也,我家阿止的心上人也不见了……
可怜我那小阿止,伤心欲绝,骑马绝尘去寻……至今未归。
申屠长老啊,不是本王不配合,实在是……
你们如今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如何定的了本王的罪?”
面对放声大笑的南疆小王爷,纳钦紧紧的握着剑柄,只想一剑迎上去,结果了他!
只是,他代表大成而来,只能隐忍不发。
他一面寻找玄凌,一面找人打探着萧柏元的动向,心里焦急。不知道如今这个局面该不该尽数汇报给柔然的女帝。
………
南疆郡主府。
粉纱红绸,瓜果烤肉。
图灵郡主府里一派祥和,气氛暧昧旖旎。
一身薄衫长袍的萧柏元丝毫没有先前的窘态,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修长的腿随意伸展着,一双桃花眼半阖半睁,好不惬意。
图灵郡主一身纱衣,悠闲的在一边弹拨着胡琴,余音袅袅。
“元哥哥,你安排的这场戏,可真精彩。”
图灵笑得灿烂:“那日在凌王面前,就连我也信了你的话,还当真以为你嫌弃我呢。”
萧柏元勾了勾手,图灵郡主放下胡琴,款款婀娜的攀附过来。
一双修长的腿不偏不倚的挂在他的腰间,随他一起坐在靠椅上,眉眼盈盈,暧昧悱恻。
“小灵儿,你惯是会撒娇讨好的……本世子虽然爱她,可是也不妨碍我要了你……这世子府里,侍妾美人多的数不胜数,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说着,萧柏元将怀里的人放在桌案上,俯身看着她:“你很乖,好好陪本世子演下去,等着小王爷和司星止杀了凌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世子妃的位置,一直都是你的。”
衣襟半敞,桌上的女子笑得放荡。
萧柏元狭长的眸子里情欲流淌,没有半分真情,就像林间的猛兽,身下交合,眼中却带着杀意,盯着远处的猎物。
先前几次他都急不可待,如今到了手里,他却不着急了。
就像已经到手的猎物,总要先来回把玩着,慢慢消磨他们的耐心和意志,自己也尽了兴,再吃干抹净,一刀了结。
图灵被他弄的满面潮红,连连求饶。
萧柏元看着身下之人毫不掩饰的眸子,一时间意兴阑珊,将她的裙摆放下,不再看她。
“怎么了?”
图灵缠上来:“将人家挑弄到这个地步却不玩了?”
萧柏元倒了一杯茶水,塞到图灵手里,让她不得不放开自己。
“玩,怎么不玩。”
萧柏元挑着她的下巴:“只是,我的小郡主,下一次你这眸子可得闭上,别让我看到你这一腔欲求不满的心思。”
“怎么?你的女帝,不是如此吗?”图灵饮尽杯中陈茶,一双灵动的眉眼带着瞋目:
“我知道我的眼睛不像她……可是,我不想像你府里的其他侍妾一样,只做她的替身。”
“替身?”萧柏元挑唇笑着:没有谁能替她。
图灵转头对上这一双含情目,心动的说:“元哥哥,你说得对,南疆不是一夫一妻,你也不必对我忠贞不渝。只是,我希望啊……”
她凑过来,吐气若媚:“我希望你身下的人,我会是最难忘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