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凌晨出发,只身一人策马来到边界,在西域边界与萧柏元汇合。
两队人马从西域而出,一刻不停的赶往南疆,十日后终于到达南疆王庭附近的驿站。
一众男儿迎着风雪连日赶路,都是累的够呛。简单收收拾后就随着落日一同入睡,只待第二日直入巫族王庭。
西域本就干冷,过了昆仑,气温再次骤降。
十月的夜里,中雪夹着冰碴,窸窸窣窣的掉落下来,叮叮咚咚的砸在驿站木制的房顶上,吵得人难以入眠。
玄凌是习武之人,睡眠本就轻短,此时听着屋顶的嘈杂,更加辗转反侧。
简陋的驿站里,除了屋顶的声音,屋内却静的吓人。
许是来人都已经疲惫的入睡,十几间厢房内住着几十名随行的兵卫,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玄凌眼睛闭着,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子时刚到,室内就渐渐的飘入一丝诡异的香气。
这样魅人心神的香气,似曾相识……
玄凌想要睁开眼睛,才发现眼皮却重比千斤,怎么都睁不开,身子未动弹不得。
南疆初夜,他就着了道。
“主子……”
又细又媚的声音自远而近,慢慢的飘到他身边。
这样诡异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可怖又骇人。
“主子,你终于来了找奴家了。”
这声音,是南溪的。
玄凌心生疑惑:她怎么在这里?又是变成了这副样子?
“主子,你想不想我……”
南溪在玄凌耳边轻笑着,手顺着敞开的衣领伸进胸口,一下一下的挑弄着。
“奴家很想你呢……这么多天了,你怎么才来看奴家……”
南溪的唇贴近玄凌的眉眼,鼻息可闻,几乎肌肤相亲。
玄凌皱眉,正要破血发难,却听到远处有位不速之客懒洋洋的闯入。
“南溪姑娘,他已经是大成的皇夫了,你怎么还对他一往情深?”
说话之人玄凌不认得,但听着声音,应该是个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
“小王爷,你怎么能坏了奴家的好事……”
“本王的阿止托我看着你,可不是让你来做这个赔本的买卖的。”
青年男子的声音就一直在门口,没有进来。
“急什么……”
南溪靠在窗边,对门口的人说:“等我收了大成的皇夫,再去帮小王爷解决那个新来的世子,不好吗?”
“本王答应过阿止,要替他看着你,不能让你脏了身子。”男子轻笑一声:
“虽然本王不喜欢阿止喜欢你,但是本王更不想看到阿止伤心。要我说,你还是乖乖退出来吧,别让本王难做。”
南溪笑得不以为然,手上若有若无的带过玄凌的眉眼,让他一阵恶寒。
“小王爷,你对阿止哥哥的这么忠诚,可是他还是喜欢我啊……”
玄凌越听越糊涂,南溪和司星止,怎么会跟这个反叛的小王爷扯上关系?
他心下一狠,咬破舌尖,疼痛的感觉终于让他可以睁眼眼睛,渐渐活动指尖。
睁眼一看,才发现南溪已是一身南疆的红衣装束,在这十月的深秋,也只有一袭红纱包裹着关键部位,其他的皮肤都裸露在外,还用金线绑着一些银色的铃铛。
宛如巫族的活人祭品,魅惑又诡异。
不论是装束还是深情,都与从前清清冷冷的女官大人判若两人。
门口斜靠在门边的男子,一身巫族王庭的青蓝色锦袍,编发于后,用彩绳束起,眉眼带笑。
男生女相,十分俊俏。
此人应该是萧柏元口中的小叔,司星徒。如果玄凌没猜错,他也是这次搅动南疆风云的主谋。
“呦,这男人还有几分用处,竟然醒来了。”司星徒笑着看向玄凌。
他的一双桃花眼,倒是和萧柏元有几分相似。
“主子……”
南溪怯生生的看着玄凌,笑得魅惑:“怎么醒来的这样早,叫奴家很是失望呢。”
玄凌的舌尖血让身上的血脉渐渐恢复。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榻上,看着两人。
打量了片刻,玄凌皱眉问南溪到:“你怎么和司星徒走到了一起?”
“本王冤枉!”
司星徒走进房间,举手示意:“本王喜欢不喜欢女人,对南溪姑娘更是没有一星半点的意思。”
南溪一双眸子在夜里黑漆漆的,看不清楚神态。但是她的这双眸子,半刻也没有离开玄凌,又痴又怨。
“主子,奴家听说,你放弃南梁皇位,成了女帝的皇夫?”
玄凌不语,眼眸里有几分惋惜。
阮南京如果见到自己的南溪妹妹成了这副样子,应该会十分伤心吧。
“跟本王回去,阮兄还在南梁等你。”
“那你呢?”
南溪俯身凑过来,一双眼眸再也不若从前那般清明。雾蒙蒙的,蒙了一层诡异。
“主子,如果我答应你回家,你还会跟奴家一起回去吗?”
玄凌皱眉,身子后仰。
“南溪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如果真的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