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求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数不清的红木礼箱整整齐齐的被数以千计的黑甲卫一路从南抬到北。
她还给他的援兵,他再悉数以聘礼带回去。
兵部尚书林风在边界接到南梁的队伍时,看着绵延不绝的重金聘礼红装,也不由的咋舌:
十里红妆,千余甲卫,万斤财源。
这样的盛景,即使是从前大成的贵女出嫁,也比不上如今的场面恢宏……
这一次,却是南梁亲王诚意满满,这样的排场,到不像是求亲,却像是将自己的王府搬了过来,这是……求嫁啊!
眼下,南梁的这位凌王殿下坐在马车里,虽然暂时无缘相见,但就是这些嫁妆彩礼,林风便能感受到这位王爷的诚意。
屈尊降贵,诚心求娶……
再隆重的来访,也不过如此了吧……
林风是个性情中人,见状心里更加敬服。
一路上悉心护送,只想着尽快将南梁的诚意送到女帝面前。
两日后,大成的近卫军带着南梁的甲卫,一起护送车队进入都城,本想着顺利进宫直接觐见,却没想到在皇宫的宣德门外,被亲兵拦住。
“陛下有旨,外臣不得入宫。”
内官扬声,传着口谕,满脸不屑。
林风听着这不近人情的口谕,面上就犯了难。
“那……这位南梁的凌王?”
“陛下说了,让他在宫外候着,等什么时候陛下得空,再行接见。”
内官仰着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马车上的人闻言,倒是不恼。
抿嘴轻笑,低声回了句:
“无碍,本王在宫外等着便是。”
林风拱手对车上的贵客道:“有劳凌王稍后,本官入朝后,定会将大梁的诚意尽数禀告,以求陛下尽快看到殿下的诚心。”
“好,本王在都城内小住,静候佳音。”
南梁阔绰,千余人的车队包下都城内所有的酒楼住宿,一众人等,皆在都城内住下。
玄凌挑了离皇宫最近的一间酒楼,这酒楼的名字,听着就让他身心愉悦。
“长风楼。”
浅喜如苍狗,深爱若长风。
这个“长风”二字,深得他心。
安安心心住了几日,都不见皇宫内的动静,玄凌倒也不急,一旁的内侍甲卫却心有不甘,觉得自家主子被冷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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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只是笑笑,并不置喙。
第七日,清晨。
玄凌刚刚起身,就听到内侍在门外禀报。
“王爷……楼外有两名男子,求见王爷,说是宫里来的。”
玄凌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赤荣和青奇,笑了笑说:“传吧。”
两人再见到主上,都是情绪激动,眼眸带光。
赤荣是练武之人,稍微沉稳一些,俯首说道:“主子,属下恭候已久。”
青奇是个没出息的,已经涕泪涟涟:“主子…您可来了…奴才可是见到亲人了…”
玄凌转身,挑眉看着青奇。
半晌后,他踱步过去,问青奇道:“青奇大人,你还知道,本王是您的主子?”
青奇嘴边的啜泣一滞,抬眸就委屈的看着眼前盼望了许久的冰山面具。
嘴一扁,青奇作势要哭:“主子……您这就没良心了……当初,奴才求着要跟您回南边儿去,是您不带我的……怎么半年后回来,您还责怪奴才呢。”
“嗯,本王只让你照顾好公主,却从没说过让你这张嘴讲故事……更何况,你跟公主讲的,还是本王当初在柔然的私事……什么大兴土木,豢养佳人,日日笙歌……”
玄凌说着,眼神就危险起来。
青奇讪笑着后退,可是房间就这么大……他还能退到哪里去?
要怪就怪他嘴上不严,里外不是人。
赤荣别过头,故意不看一旁可怜巴巴的青奇。
这半年,谁又不可怜呢?
主子倒是清清爽爽的走了,留下的那位主子只能将气都撒到他们这些留下来的人身上……
他也委屈,可是他嘴笨,不说罢了。
。
青奇被玄凌好一顿收拾,最后还是搬出了宫里的那位,才讨得一命。
“主子!”
青奇在玄凌的佯怒之下大声喊到:“奴才听说,陛下也在查南疆的事!奴才还听说,南溪姑娘在那边儿不好了,多日昏迷,许是要去了!”
玄凌捏着青奇耳朵的力道一滞,就被这个滑溜溜的家伙给躲到一边儿去。
南溪,昏迷。
他还记得那晚紫貂的眼神。
那个眼神,分明是南溪才有的……
当时寒刃之下,没有对紫貂赶尽杀绝,只因为他也疑心,紫貂之内会是南溪的魂魄。
只是,在国师倒台之后,萧柏元留给他的玉匣传信蛊也枯萎而死,南疆那里,再无音讯。
赤荣心下不忍,也壮着胆子说着:“陛下确实两边儿都派了探子,不仅南疆,南梁的事,陛下也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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